“如今飞黄腾达,倒是忘了我了?真让人伤心啊!”元若尘捂着心口处,做出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楼君墨嗤了一声,并不打算理他,回身拉过一脸懵的斐瑶池坐到了床边,一脸的严肃。
“有没有受委屈?皇宫被一支军队围了,我进不去,黄芍急匆匆跑出来说你被皇上关进了天牢?怎么回事?”
斐瑶池冲他眨了眨眼,对面的人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没办法,斐瑶池只能在他手心里写字来解释。
“我怀疑皇上被下药了,你不要冲动,也不要担心,我自有法子,护好我家里人。”
下药?楼君墨被惊了一下,既然她这么说了,想必就是差不多,只是谁的手能伸的这么长?看来这京城里不太平了。
“我回去查一下,放心,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他们。”
二人一直都是靠手写的方式交流,半点声音都没出,即便如此,元若尘的目光也没有离开过。
“元若尘是南疆的二皇子,生下以后他母妃就死了,自小就是个爱闯祸的,他父皇失了耐心,把他送来做了质子,
虽说在外人面前是个不着调的,但此人心里深沉,又极为聪明,有时候连我都不得不佩服,而且,他很会用药,
皇上正是因为忌惮猜忌,这才把人弄进了牢里,我不在你身边,你少与他接触,知道吗?”
一下子写了这么多,斐瑶池的思想就停留在了南疆、用药几个字上,元若尘是南疆人?还会用药?那他和皇后会不会有关系?皇后的离魂散会不会是他弄来的?
看她愣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楼君墨蹙眉,俊脸猛地靠近,果不其然,把斐瑶池吓了一跳,后退的同时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声:“你干嘛?”回过神来又连忙捂住了嘴。
楼君墨挑眉,脸明显黑了几分,“我刚才说的你一句都没往心里去?”
斐瑶池目光躲闪着,有些心虚,“咳咳,当然记住了。”
哼!记住才怪!
对于自家媳妇心大的优点,楼君墨表示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一把把人扯过来又耐心写了一遍。
这次长记性了,写着的同时会时不时抬头看看,生怕一个不注意斐瑶池的脑袋里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好,这次没有走神,看到她使劲的点了点头,楼君墨满意一笑,大掌扣在她的头顶按了按,本来就不怎么整洁的头发更凌乱了,斐瑶池暗自翻了个白眼。
连连确保自己不会有危险,楼君墨这才放心准备离去,刚才还一脸的温柔宠溺,转身就又变成了那个冷峻,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
看到对面自始至终没有变过动作,没有离开过原地的元若尘,楼君墨好心大方的警告了他一番,他不管这人是什么身份,只要是敢招惹他的女人,都只有一个下场!
该说的话说完之后,楼君墨提溜起还没醒过来的人往外走去,一步三回头不舍的看向斐瑶池。
对于他的警告,元若尘表示不以为然,他跟楼君墨认识时间不算短,但从没见他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心下对斐瑶池又多了几分注意。
同样的,斐瑶池也因为刚才楼君墨那一番话对元若尘多了几分注意,这会正在打量着他,实际上是在偷偷用系统扫描,想看看他身上会不会藏了那种药粉。
结果却是让人失望,这人身上空空如也,没有半点痕迹,难不成是有洁癖?用完药之后还要换一套衣服?她自认这样的人,区区一个牢房是关不住的。
“那样盯着我做甚?看上我了?”元若尘本就长的阴柔,这话一出让斐瑶池恶寒,自顾自爬上床休息了,并不打算理他。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元若尘一改刚才的轻浮,双眸泛着犀利的光,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只是嘴角那抹邪魅的笑自始至终都没变过。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转眼间已经完全的黑透下来,只有一弯学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透过窗户照到了斐瑶池身上,为她附上了一层轻纱。
不一会,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对面的人显然已经睡了过去,元若尘这才不费吹灰之力的打开牢门走了出去,看到墙上扭曲的人影,不由一阵冷笑,一群废物!
稍作停留,元若尘就来到了斐瑶池的牢门口,从他出来斐瑶池就醒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没睡!在这样一个人眼皮子底下谁能睡得着?更何况,她还有事要做。
元若尘不动声色的靠近她,连弄掉锁链都是悄无声息,斐瑶池不禁腹诽,这人前世是盗墓的还是撬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