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知道。”张玲翠回握住她的手,面上带着笑,眼眶里含着泪,她这是高兴的,摆脱了那个家,最高兴的恐怕就是她了。
“夏静,带夫人回去休息,好生照顾着。”
“是。”夏静恭敬的回答道,弯腰搀起了人向外走去,看到外面明朗的天气,张玲翠深吸了一口气,眼角流下了泪。
“呼!总算是摆脱了啊!”她不紧感慨。
“是啊夫人,没有了那样的恶心之人,夫人还有小姐和大小姐,夫人日后必定是享不尽的福气。”夏静笑着说道。
张玲翠但笑不语,福气不福气的她倒是不在乎,只是希望两个女儿能好好的,她就谢天谢地了。
“夏静,这几年多亏了你,否则我这脾气不定要给瑶瑶惹多少麻烦。”
张玲翠拍拍夏静的手,诚恳的说道,她脾气有多爆她自己很清楚,这几年,多亏了这个丫头在旁边提醒,这才让她有了收敛。
“夫人说哪里话,夫人再大的脾气也是为了二位小姐着急担心,没有人会怪罪夫人。”夏静笑着说道,只是一双眼睛闪了闪,稍纵即逝,
张玲翠笑笑,跟夏静有说有笑的一幕,被暗卫都看在了眼里,这是楼君墨派给斐瑶池的新暗卫,十一,也就是那日把笛子递给斐瑶池的人,现如今已经成了斐瑶池手下另一把锋利的剑。
盯着夏静,把她的情况都汇报给上去,这是十一来到县主府的第一个任务。
等二人进了院子,十一才闪身离去,一切都悄无声息,半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他一回到斐瑶池的院子就把情况都说了个清楚,连刚才夏静眼里的闪光也交代的一清二楚,听到这的时候,斐瑶池玩着镯子的手一顿,微眯着眼睛,像盯上猎物的狼,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不必盯了,回去收拾收拾,晚上随我去一趟天牢。”斐瑶池轻声吩咐着,现如今果子心神不宁,成泽的伤也还没有痊愈,十一的到来无疑是雪中送炭。
抛去脑海里别的想法,斐瑶池把人挥退,这才把隐匿在暗处的果子叫了出来。
“晚上去天牢?为何不让我跟你去?”果子微蹙着眉,一脸的不悦,现在没别人,他也就恢复了之前那副随性的样子。
斐瑶池冷笑一声,“你觉得你现在这副样子可以跟我出去办事?我可不想拖个死人回来。”
果子一时语塞,抱着手靠在屏风上,眉头越蹙越紧,他最近确实是心烦得很,从斐瑶池昏迷到现在,黄芍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每次不是躲着他就是根本不见他。
越想越郁闷,果子挠挠头,背对着斐瑶池蹲了下来,就差拿手在地上画圈圈了!
斐瑶池眼皮一掀,端起茶盏,一边抿着一边说道:“瞧你这点出息!喜欢就去追,这副样子蹲在我面前做甚?难不成我能给你造个媳妇?”
果子回头冲她翻了个白眼,闷闷的说道:“一个尚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媳妇媳妇的挂在嘴边,也不害臊。”
“呵!我只知道害臊可讨不着好,说不定,最后,人还丢了!”斐瑶池说起话来是毫不客气,尤其是对着果子这个榆木脑袋,那是恨铁不成刚。
既然喜欢,为何一句话都不说?黄芍她是了解的,对于感情一事,本身就反应迟钝,看来,不是她要让,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这家伙心里的人是谁!
闷声蹲在地上的果子听到那句丢了,不由得一僵,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心里堵的更厉害了,但更多的是不安,他真的害怕黄芍离开他。
看他这副样子,斐瑶池适时的添了一把火,“哦,对了,成泽的伤可好些了?听说最近都是黄芍在照顾他?怪不得整日里见不到人,想来是……”
话还没说完,蹲在地上的人就像阵风一样冲了出去,门都被他关的砰砰的响,斐瑶池摇摇头,唉,她这个小姐,现在连红娘都当上了!
月黑风高夜,正是干坏事的时候,果子那边一直没有传来消息,想来应该差不多就成了,斐瑶池没再多问,换上夜行衣,带着十一就穿梭在了大街小巷之中。
十一可没听说过他这位主子轻功这么好,换做别的女子,即便是练过武的,这轻功也是个费体力的活,斐瑶池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着实让他惊了一把。
看到面前熟悉的牌匾,斐瑶池握紧手里的东西,大步走了进去,目光看向最里面的牢房,皇后死了,不知道元若尘那家伙怎么样了?
现在时辰不早了,牢里的犯人大多数都睡了,只有小半部分亢奋的,睁着一双布满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