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大门关上的同时,元若尘也悄然消失在了原地,两个黑衣人骤然落下,再离开的时候,斐季清的尸体已然化成了一堆血水。
真假安瑶郡主之说以及安瑶郡主的豪言壮语,眨眼间就在大街小巷流传开来,有的人觉得她是不自量力,就比如丞相府,一直没有冒过头的将军府,以及宫里的贤妃,都眼巴巴的等着看斐瑶池的好戏。
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人等着看斐瑶池如何解决掉南疆这个时不时就惹事的祸害,尤其是家中有人从军的老百姓,恨不得南疆赶紧消失,好让他们的家人赶紧回来,省的每日里提神吊胆,生怕战死名单上出现他们的名字。
皇上和太后也一直关注着后续的动静,听到斐瑶池放出三个月让南疆消失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面色渐渐低沉了下来,他们都尚且办不到,斐瑶池一个小丫头片子又怎么可能。
但想起斐瑶池留给他们的震撼,又觉得没什么事是她做不到的,反而对她后来的做法有些期待。
外面因她的一番话讨论的热火朝天,整个郡主府却是笼罩在了阴雨之中,整个府里都听不到半点的声音,从里到外,除了几个正在忙碌的小厮丫鬟以外,其他人都聚集到了张玲翠的院里,低着脑袋听从斐瑶池的安排。
听着屋里又摔又砸,乱喊乱叫的声音,斐瑶池面色越发的阴沉,轻轻抬手,示意果子把夏静带过来,她倒要问问,是她这个主子不好,还是张玲翠对她不好,以至于让她干出这种背主求荣的事!
夏静被带上来的时候,人已经奄奄一息,斐瑶池冷眼看着她,拉住她散乱的头发,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整个郡主府的人都恶狠狠的看着她,张玲翠这位夫人对他们可谓是好到了极点,不把他们当下人不说,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他们,这么好的夫人被人害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他们恨不得扒了夏静的皮!
只有夏灵和夏叶面色凝重,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跟她们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干出如此让人不耻的事。
“收你们进来之前,记得本郡主说过,你们做什么事我都可以一忍再忍,唯有一点,背叛,夏静,你偏偏做了本郡主最厌恶的一种人。”
随手一甩,浑身是伤的人再次软绵绵的趴到了地上,此时的夏静已经没有了半分求生的想法,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说,是谁让你干的?”斐瑶池重新正对着夏静坐了下来,双眸中一丝感情都没有,显然已经把她当成了死人,虽然早就知道了是谁,但斐瑶池还是想听她自己说出来。
夏灵微微摇头,用仅存的力气说道:“没有人指使,是我自己要干的。”她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破烂不堪,现如今天气寒冷,又正值傍晚,冷风刺骨,冻的她打了个哆嗦。
斐瑶池对此置若罔闻,眼中戾气更甚,“夏静,不说本郡主,母亲对你如何想必不用本郡主多说,屋里的动静难不成你听不见?看到她变成这副样子,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愧疚?”
“郡主不必多说,一切都是我干的,郡主要杀要剐,我绝没有半句怨言!”夏静死死地抿着唇,不敢抬头看斐瑶池那双眼,想起那人对她的承诺,打定了主意不会说实话。
她心里的小九九斐瑶池清楚得很,无非就是些权势,情感方面的东西罢了,像夏静这样的小姑娘,会被元若尘那匹狼盯上也不奇怪。
毕竟这几个丫头里也就只有她身世最为清白,穷苦人家出来的姑娘,对那些虚无的东西多半都是向往的,而她,不过是众人中的一个而已。
“元若尘许了你什么东西本郡主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落到本郡主手里,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听她提起那三个字,夏静猛地一震,她没有猜错,斐瑶池真的什么都知道了,但她心里多多少少还存留一丝希冀,希望那个人会来救她。
“不要想着他会来救你,别说他进不来,就算能进来他也绝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知道斐季清现在如何了吗?早已化成了一摊血水,让她变成这样的,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元若尘。”
斐瑶池无情的打破了她心里的幻想,让她的绝望越发沉重了几分,但还是死咬着牙什么都不肯说。
“你可知,这药会产生什么作用?”斐瑶池低沉的说道,心里暗自摇头,对她的执迷不悟十分的失望,这就是她挑的人,这就是她养了几年的人,斐瑶池啊斐瑶池,你当初是眼睛瞎了还是被猪油蒙了心?
在调查结果出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把人赶出府,何至于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