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杀了,一了百了。
果子微一怔愣,让到了一边,心有疑惑但也没有多想,看着凤锦绣缓缓走到沈逸轩面前,伸手替他整了整被水淋湿的,冰冷的衣服。
“呵,怎么?现在知道本太子是你相公了?刚才挨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站出来?”
沈逸轩说话的声音极小,靠的不近根本就不可能听清,不过他可能忘了,郡主府卧虎藏龙,许多人都是会读唇语的。
“殿下,有些事臣妾不说透不代表就是怕了,而是臣妾不想拿那些琐事来叨扰旁人。”凤锦绣极为平静的说道,目光直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丝毫没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
沈逸轩太阳穴突突直跳,手上已经有了动作,慢慢的抬了起来,“凤锦绣,本太子说的话你是当耳旁风?这种时候还敢威胁本太子,你是有几条命?”
“臣妾不是猫,自然只有一条命,殿下若是想要拿去便是,左右到时候,黄泉路上也不可能只有臣妾一人。”你,你的两个姨娘,全都要陪我去死!
抬起来的大掌生生停在了半空中,不得不气恼的放到了她的肩上,一个用力险些把她的肩胛骨捏碎,把人转过来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凤锦绣面色平静,双手尖锐的豆蔻早已嵌入骨肉,鲜血一滴一滴往下流,随着她一走一动间,开出了一朵朵鲜艳的花。
“小婿携夫人给岳母请安,恭祝岳母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直到俯身请安沈逸轩才松开扣在她肩上的大掌,凤锦绣整个人因疼痛摇摇欲坠,面色苍白,却还是强撑了下来,随后行了礼。
斐瑶池蹙眉看着,没有出声,她不知道这么短短三天凤锦绣在太子府经历了些什么,但略一思索,大概就能猜个差不多,除了在舒微面前,凤锦绣的双眸中没有半点的光芒。
心里闷闷的,特别难受,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看她伪装出来的笑容,不去看那脚边斑斑点点的血迹,更重要的是,斐瑶池不想看到沈逸轩那张脸,直接就免了他的礼,由楼君墨抱到了屋里。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最好的,你要往好了想,不要往坏了想,或许,是她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也不一定,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
楼君墨勾着她散落开的长发,仅用一只胳膊就足够把人牢牢护在怀里,让他再次不得不发现一个事实,斐瑶池太瘦!
“可这门婚事是因我而起。”若不是皇上那个老狐狸算计她,凤锦绣也不必嫁给沈逸轩。
“因你而起又如何?你已经给出了补偿,也不是没有给过她不嫁的机会,可她都拒绝了,相比之下,你们二人已经两清,她已嫁与太子为妃,今后的事情你便是想管也管不到。”
斐瑶池抿唇不语,到底是心里发堵,她宁可凤锦绣能跑回来大吵大闹,让她把那两个姨娘处理了,若是人死于意外,结果也无从查证,可偏偏凤锦绣选择忍,跟往常一样,什么事都不愿麻烦她。
其实这不是为了她好,而是从心底里没有把她当做朋友或者是亲人,纯粹是一个关系好些的外人罢了,这些话,这些事,她怕是早已跟舒微说过了。
正因如此,她才会有所愧疚,因为她害了一个最为熟悉的陌生人。
午膳和晚膳斐瑶池都没有跟他们一起用,而是窝在院子里跟楼君墨解决了,沈逸轩则是连午膳都没有吃,蒙着面,黑着一张脸回了太子府。
这些糟心的事几个丫头都很默契的没有跟斐瑶池提过,而是她们自己内部消化了,斐瑶池已经做的足够多,以后的日子,也只能看凤锦绣一人的造化。
在客栈里闷了两天的三个人,除了吃喝拉撒连门都没有出过,即便是叫小二送饭也是遮遮掩掩的,让他们放在门口就走。
萧韵还好,他是暗卫,这种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长时间不说一句话的生活过惯了,这对他来说,反而格外的清净。
另一个人就不一样了,待了这么两天阿古就已经受不了了,之前在南疆的时候,至少还可以用给元若尘压制蛊毒来打发时间,现在可倒好,人不醒,这蛊毒也安分的吓人,无所事事的感觉让他双手直痒痒,不停的在屋里来回踱步。
踢踢踏踏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清晰,萧韵正在盘腿打坐,总觉得一道影子在面前不停的转,张口就要呵斥,对面的一道干涸沙哑的声音先他一步。
“吵死了……”
几乎是在一瞬间,萧韵风一般的刮了过去,把阿古撞的原地转了个圈险些没站稳趴那,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