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瑶池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一句话让几个丫头震惊的瞪大眼睛,回过神来敢忙跟着行礼。
云七倒是没什么意外,斐瑶池是个通透的,要是认不出她,这才奇怪。
“不必多礼,什么娘娘不娘娘的,不过一个称呼罢了,没有这么多规矩。”
说实话,这么多年,除了玲珑依然叫她娘娘,她还从没在别人口中听到过这两个字,乍然一听,心底满是惆怅,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正值盛宠的时期。
“娘娘此番前来,当真是让安瑶意外。”
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就算她被关了起来,可位份没有废除她就依然是云嫔,上次在宫里见到云七就已经让她意外,这次在宫外见到,就不是意外这么简单了,这该是多高的武功才能突破宫里的层层防卫跑出来?
不过,这应该不是第一次,昨日见到的那抹衣角也是她吧,一次可以,接连两次就不得不让人奇怪了,想起皇上对她的态度,恐怕是刻意放了水才能让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些大内侍卫可不是吃醋的,否则养来干嘛?
“你早就相见我了不是吗?那个地方你想进去是不可能的,还不如我出来找你方便,刚巧,我也有事要与你说。”
云七整个人大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二郎腿一翘,头一撑,手指还极有节奏的在腿上敲着,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深宫娘娘的姿态?
“让郡主见笑了,我们娘娘一贯如此不拘小节。”
玲珑嘿嘿的打着哈哈,用手拨弄着云七,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强行把她的腿放下一会也是再变回原样,对于这点,她早就深有体会,索性就不管了,唉,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不会,娘娘率真直爽,这样才能活的舒服。”
云七极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挑衅的看了一眼玲珑,复又把目光投向斐瑶池,“你跟我,是一类人吧。”
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斐瑶池一时没想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愣愣的站在那,面上带着疑惑。
“没什么,就觉得你跟我一样。”
这句话说的更是无厘头,什么叫跟她一样?为什么总觉得今天脑子不够用?
007在系统中借着影像看着外面的情况,听到这两句话也是一脸深思,眉头紧蹙,脑海中极快的闪过一个想法,却没来得及抓住,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接着顶着一头鸡窝继续观察。
正当斐瑶池想问清楚她到底什么意思的时候,刚刚安静下来的外间再次哄闹起来,这次的喧闹声格外的大,伴随着妇女儿童嘹亮的哭声让她越发的头疼。
黄芍刚想推门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房门砰的一声从外面打开,凌烟一脸焦急的看向斐瑶池,气喘吁吁的说了三个字:“不好了。”
外堂因一群人的到来显得越发的拥挤,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破烂的草席,上面躺着一个中年男子,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两颊通红,嘴唇发白,额头满是冷汗,即便如此,浑身还在不停的发抖。
旁边一个妇女抱着几个孩子哭的昏天暗地。
“你们这群黑心的人啊!打着积德行善的名头来害人!你们早晚要遭报应,遭报应啊!老天爷,你开开眼,把我家男人还回来,把这些黑心的人收走啊!”
陪着一起来的几个大男人也是义愤填膺,而他们的家眷正哭哭啼啼的劝着这位妇人,声音聒噪嘈乱。
斐瑶池按按眉心,询问的目光看向凌烟,后者立刻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个中年男子起初来这里看病,诊断出的结果是受寒发热,开了几副药之后没有效果,反而病情越发的严重,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一家人全都靠着男子打些散工来赚些银钱,这人一倒不就相当于是天塌了?
哭声骂声听的斐瑶池心烦不已,厉声出口:“够了!再哭都给我滚出去!”
要不怎么说有些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好声好气说话不听,非要让人发火,斐瑶池一句话立即就让他们闭了嘴,除了忍不住小声啜泣之外,没有再发出别的声音。
斐瑶池凌厉的双眸扫了一圈,抬步上前,在草席旁蹲下,伸手想检查检查什么情况,一双因常年劳作枯糙至极,结着厚厚茧的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今天有我在,你休想再趁机害我男人!他已经被你们害成了这样,你还要对他干嘛?”
尖锐的声音穿透耳膜,斐瑶池按了按耳朵,冰冷到毫无温度的眸子看向她,“不想让你男人死,就把手放开,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