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云裳宫
倒挂在墙上的云七小脸泛着红光,对于她这种功底深厚的人来说,没有长时间的运动根本不可能到这种地步,显然,已经被罚好长时间了,可那插着香的香坛中没有半点富裕,一根挨着一根。
在她的旁边,玲珑正一脸生无可恋的扎着马步,她就知道这次自己也逃不过,一次也就算了,连着两次,九皇子不气疯了才怪!
“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出宫?”
这句话几柱香的时间内他已经问了好几遍了,可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一样,这一次自然也没有例外。
“宫里太闷了,出去透透气。”
倒立了这么久气息还是平稳的,沈珏深吸一口气,毫不客气的又添了一根香,现在连正午都还不到,云七嘴角微抽,这个小屁孩,是想累死她还是想饿死她?
这生下来是跟她作对的吧?
最苦的莫过于玲珑了,她现在真是想死的心都有,要不是有点底子,早就腿一软跪下了!
沈炎在旁边看的皱眉,默默的上前在背后撑住了她的腰,有了一个支撑点瞬间轻松了许多,玲珑松了一口气,微微侧头说了声谢谢。
云七那叫一个羡慕啊,谁叫她没有好夫君也没有好儿子呢,只能认命受着了。
沈珏一个眼刀过去,沈炎立刻松开了手,保证她可以保持平衡才把手拿远,重新站到了沈珏身后。
“既然母妃不想说,那儿臣换一个问题,为何要去找斐瑶池?”之前是明里暗里的派人打听,要不是他把痕迹清理干净,早就被楼君墨发现了!
现在倒好,打听不行,直接跑到人家住的地方盯着了,一次不够还来两次,今天不问出个所以然来,谁都别想好过!
“我看她顺眼不行?想找她聊聊天不行?”
呵!沈珏冷笑一声,拿起一根香又插了下去,刚烧完一根又来一根,永无止境,云七干脆不说话了,咬着牙硬撑,死死地瞪着他,脑子里盘算着怎么对付他。
装晕?不行!这招早就用过了,哭闹?也不行!她这儿子早就对她这招免疫了,任她再哭再闹也不可能,这样算起来,好像真的除了认罚没有别的办法。
云七心里那叫一个哭啊,她当初冒着大出血的危险把人生下来干嘛?生下来也就算了,把人留在身边干嘛?留着也就算了,教他武功干嘛?
总之,云七现在脸上满满都是后悔,要不把人再塞回肚子里?打量了一下如今的沈珏,瞬间就怂了,她怕把自己的肚皮撑爆!
事到如今还有功夫想东想西,看来是罚的还不够狠啊!沈珏危险的眯起双眸,克制着浑身的怒气,抓起一把香,蹲下一根一根往香坛里插,他倒要看看什么时候回过神来。
每插一根玲珑心里就咯噔一下,不停的小声提醒着云七,奈何人家根本听不见,沈炎看不下去,手里的剑一抽一放,发出清脆的声音总算把云七的思绪拉了回来。
沈珏的动作戛然而止,手里一把香只剩下一根,云七整个人原地石化,看着那密密麻麻插着香的香坛,心里只有一句卧槽!
“看来母妃还不累,既然如此,儿子就成全母妃,时间长点对身体也好,母妃说呢?”
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她还能说什么?谁叫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呢?
“罚我可以是不是可以把玲珑放了?”
扎马步这么长时间人还不废了?更重要的是,她怕被沈炎那双满是幽怨的眼神杀死。
“身为母妃的贴身婢女,看护不力,任由母妃跑出宫不说,还不加劝阻,难道不该罚?”
“你觉得我想做的事有人拦得住?”
“拦得住拦不住是一回事儿,拦与不拦是另一回事儿,二者不可相提并论。”
“你!”
在打嘴仗这一方面,她从来没有赢过一次,这么多惨痛的经验摆在前面,她是吃饱了撑的才会想着跟他吵架!
“主…子?”
沈曜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二人大眼瞪小眼的一幕,疑惑的眨眨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是怎么回事?他走的时候人就已经在罚了,怎么现在还没有下来?还有,这满满一香坛的香是怎么回事?
“进来。”沈珏起身开口,把最后一根香拿捏在手中,随时准备落下,无形的带着一种威胁的气息。
“主子,痕迹都已经被抹干净了,现在外面只在传安瑶郡主济世救人,没有提过娘娘。”沈曜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