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像暗夜的使者,游走于黑夜之间,悄无生息的一刀抹一个,轻而易举斩杀了每个营帐前的人,一把火放过去,三处的粮草瞬间被火烧成一片。
走水的声音在营内响起,每个人奔走相告,提着水来来回回的灭火,对他们而言,没有粮草就相当于断了一半生路,从京城中过来的人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人挨了一个手刀陷入了昏迷。
十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除了留下一场烧红半边天的火,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赶回前线的时候,粮草被烧的消息也传了过来,趁着他们分神,楼君墨大手一挥,让弓箭队的人抬出了迫击炮,轰隆轰隆几声震天动地,对面的人瞬间被炸的四分五裂,尸体散落在地上的大坑中,一个不留。
看到他们主帅神兵天降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周国的将士振臂高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即便是打了胜仗,他们也不会忘记谁是最大的功臣,若是没有斐瑶池把这批武器带到大营,这场大战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
他们一路乘胜追击,西至西域,东至东莞,所向披靡,收复了两个小国,跟南疆不同,楼君墨直接剥夺了这两个国家自立为王的可能性,并到了大周的国土范围之内。
捷报传回京城的同时,一封密信送到了郡主府,接到信函的一刻,把保平安的一封留下,斐瑶池换上朝服,在闭门多日之后首次出了郡主府的大门,或者说是郡主府多日后第一次开门。
门口的菊花有序堆放在两旁,并没有把路挡住,斐瑶池欣慰一笑,这次能废掉沈逸轩也算是报答他们这份信任之情,为民除害这种事,她向来喜欢。
看到递上来的信函,皇上已经是变了脸色,再看斐瑶池一脸严肃正色,沉默的闭上了眼,这一次,他怕是再也保不住这个逆子了。
本想按兵不动,暂时把这封信函压下来,左右楼君墨一行人还在路上,离京城尚远,就算等他们回来再处理也不晚,能拖一日是一日。
不是他刻意庇护谁,而是就算皇家的人犯了错,他也不想这个错是斐瑶池或者是楼君墨指出来,到时候面子里子一块儿丢。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的再好也是没用,一切都要看斐瑶池给不给他这个机会,第二日早朝之上,不但许久没有露过面的楼安勋来了,斐瑶池更是一身朝服站在最前方,面上带着坚定自信的笑意。
看到她,皇上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大局已定,反而安心的坐了下来,作为郡主,又是皇上说过大周最尊贵的郡主,有本早奏自然无人有异议。
只是这道折子却是告发太子沈逸轩私自盗用国库中的粮草,滥用私权,以权谋私,里通卖国,每一项罪名都不小,加起来更是比天还要大。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太子的人各个汗如雨下,这个消息他们是知情的,不过也只是知道太子跟西域一直有联系,并不知道太子竟然直接盗用国库中的粮草送去敌军那里,沈逸轩更是直接跪到大殿中央,高呼冤枉。
他正做着大周战败,楼君墨死在战场上的美梦,突然间美梦被打破让他有些接受不了,明明计划的很好,只要楼君墨死了,斐瑶池死了,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当他的绊脚石,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坐上那个位置,为什么每次他准备好的事情总是有意外?
只可惜,他说再多都没用,若是没有确切证据,斐瑶池才不会贸然站到这里,证据掏出来的一刻,沈逸轩与西域沟通的书信,达成的协议,太子府的腰牌以及一份按了血手印的口供暴露在在场众人面前。
皇上看后,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愤怒,他想方设法想要保住的儿子,竟然在想尽办法谋朝篡位!
“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说?如此行为,你可对得起朕?你可对得起大周国千千万万的子民?你可对得起前线奋力拼搏的将士?”
为了不勾起斐瑶池的伤心事,让她做出更加意想不到的事,干脆就没提楼君墨受伤一事。
沈逸轩在一句句的质问下目瞪口呆,嘴一张一合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口,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往地上掉,身上的衣服都已被汗液浸透,怎么都想不到这件事斐瑶池是怎么知道的,他还没处理好知道这件事的人,怎么就这样败露了?
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楼君墨已经打胜仗的事情,单纯的认为是谁背叛了他。
原本,私自盗用国库粮草就不是一件小事,更别说还是拿着属于大周将士的粮草去给敌军,更是让人难以忍受,眼下,附属于沈逸轩的几个大臣都恨不得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