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孩子放到血泊中,轻轻一拍,孩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随即又把血泊中的孩子包了起来,在有人闯进来之前,闪身离开了黑漆漆的储秀宫,全程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最大的心事了了,贤妃总算可以任由自己放松下来,闭上眼睛之前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这次能让她拿回原本的一切,她一定会视这个孩子为己出。
皇上很快收到消息,派人把她清洗好,随即同太后、云七等在养心殿,沈佳慧有孕在身,这段时间已经憔悴的不行,消瘦的不成样子,自然不能出席这样的场合。
云七身为皇贵妃,沈佳慧不在,其次便是她了,代替沈佳慧坐在那个位置上也没什么不妥。
三人面色各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贤妃是被人安置在轮椅上推着进来的,手里抱着在襁褓中熟睡的婴儿。
木制的轮椅坐着极为不舒服,若是上面有倒刺,更是难以忍受,更重要的是,硬邦邦,格外的冰凉,对于刚生完孩子的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煎熬。
关照到她的情况,高台上的几人直接连礼都免了,人家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怀有身孕的人不能请安,那样会让肚子里的孩子有损害。
既然如此,这刚生完孩子就更是不能请安了呗,说法一大套一大套的,他们谁也没功夫浪费在这上面。
“可有通知安瑶那丫头?臭妮子,也不知道进宫看看哀家,翼儿整日里想她想的紧。”
太后话里话外都是对斐瑶池的庇护,她的态度摆在这,就算这个孩子真的是皇嗣又如何?任谁也不敢把斐瑶池怎么样,别说她不会放过造谣生事的人,十皇子也是不会放过的。
“是,儿臣已派小徐子亲自去了郡主府,这会儿想必已经在路上了。”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不再说话,说来也巧,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斐瑶池就迎着阳光款款走来,如花的笑容挂在她脸上,在阳光的照射下甚是可人。
小丫头的身量已经完全长开,只是那张脸,见一次都觉得变一次,至于怎么变,自然是一次比一次好看。
“安瑶府中有些事刚刚处理好,让太后挂念是安瑶的不是,在这儿跟太后赔个礼。”
斐瑶池亭亭玉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身后的人挡的严严实实的,除了露在两旁的轮椅把手,其他的一概看不见,贤妃恨恨的咬咬牙,她倒要看看,等会斐瑶池还能不能如此嚣张,还能不能笑的如此欢!
“瞧瞧瞧瞧,哀家还没说什么,你这丫头倒是先委屈起来了,快,到哀家身边来,来人,赐坐!”
得了吩咐,立刻就有人搬着杏花黄木的凳子放在了太后身侧,斐瑶池也不推辞,一步步走上阶梯坐了下来,安然的享受着身后的凉风,别说,走了这么一遭她还真热了。
手里被塞进一杯温凉的花茶,指尖都是凉凉的感觉,眸色微闪,抬头冲身旁的人笑了笑,却是碰都没碰手里的茶水,只是握着,手指在上面来回敲打。
她素来不喜凉冷之物,可以说是一点都不沾,不管冬夏,她的身体没有问题,现代中每次来例假都疼的死去活来的,穿越过来之后这个毛病也没有了,即便如此,她也丝毫不敢怠慢,把之前贪凉的习性改了个透彻。
夏天她喝的也都是烧好的热水,就连酒之类的东西都是温好了才下肚,这点郡主府的人都知晓,尤其是贴身伺候她的,早就把她的习性摸清楚了,皇宫她不常来,也不熟,不知道也无妨,提防着点便是。
人到齐了,大事就要开幕,贤妃一脸凄然的看向皇上,伸手打开了盖在婴儿脸上的襁褓,把他的小脸暴露在众人面前。
“皇上看看,这孩子跟皇上多像,尤其是这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论从何处看,他都是皇上的血脉无疑啊,臣妾为皇室新添了位小皇子,皇上是不是也很高兴?”
斐瑶池大致扫了一眼便无心再看下去,早产儿和足月儿有些明显的区别,她怀里的孩子头部比足月的孩子小了一圈,就算是没生过孩子,身为大夫,对这方面的知识也少有涉及。
一个孩子还没有发育完整便硬生生从母体中剥离,没有长成畸形也定然是从小体弱多病,这孩子断然活不长,她怕看下去起了该死的同情心。
这孩子至今还在睡着,闭着眼连一条缝都没有露出来,贤妃到底是从哪里看出跟皇上一模一样的?至少在殿中的人看来,一点都不像。
太后眉头轻蹙,担忧的看了一眼斐瑶池,皇帝是她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小时候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