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丝毫不留情面的打脸场景让人看的津津有味,作为白钰请来的客人,自然也是要站好队。
再者,她对花倾着实没什么好感,轮到自己这边的时候,她也有模有样的照着前面复制了一下,一杯茶下肚,一句话出口,紧接着就坐下了。
汉斯做的更绝,连站都不站,只是举起酒杯来示意了一下,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邪魅的笑容,却是连正眼都不屑于给她。
被人如此羞辱,花倾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认定了二人是被白钰授意才会做出如此举动,对,就是这样,以她在北城的权势和地位,就算是要联盟也应该找她!
自我安慰成功之后,她的脸色瞬间温和了下来,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看向对面的二人,其他人无所谓,等寿宴结束可以慢慢收拾,他们不可以,这样的机会不知道猴年马月还会有下次。
“太后娘娘不必如此,脸皮已经撕破了,难不成还可以粘上?”
斐瑶池不留情面的戳破了她虚伪的面具,之前一直维持着表面平静的白钰也没有出言阻止,算是默认了她的话,这个寿宴,摆明了就是鸿门宴。
看到对面的反应,花倾原本的笑容收敛了起来,抬手撩了撩身上的衣袍,今日的她仍然是一身大红色,在冰宫里显得格外的耀眼,只不过配上此时的气氛,倒是有些黯淡无光了。
“哀家倒是不知道,在北城皇宫中,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来多嘴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安瑶素来喜欢多管闲事,即便是碍了太后娘娘的眼,您拿安瑶只怕是也没有办法。”
花倾的眸子瞬间凌厉了起来,淬了毒的目光不加掩饰的射向斐瑶池,“哀家是北城的太后!是北城最尊贵的女人!你不过是一个异姓郡主,并不隶属于皇家,就算哀家真的要了你的命,它大周也不敢说什么!”
“哦?是吗?”斐瑶池单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戏谑的看向她,眼中是满满的嘲讽和轻蔑,“您是北城的太后不假,可这北城却只属于一个人,
据安瑶所致,逝去的北城皇是当着北城所有朝臣的面宣布了北城的归属问题,作为北城的太后,他最宠爱的女子,难道不知道这一点?”
“放肆!”提到那个男人,花倾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愤怒,各种各样的情绪堆积在一起,让她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狰狞,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母仪天下之人所能有的气度和气质。
“哀家是皇帝的生母!是生他养他的人!皇帝尚且年幼,哀家不过是在一旁扶持,怎的到了郡主这里倒成了哀家图谋不轨?北城是先皇留给皇帝的,哀家作为枕边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郡主没有证据在这胡言乱语污蔑哀家,可担得起罪责?”
斐瑶池耸肩表示无所谓,不打算再继续跟这个女人争论,把锅丢给白钰去处理,她刚才可没有说图谋不轨这样的话,只不过随随便便激一下就变得手足无措,这样的智商还不配做她的对手。
像这样的人,若不是碰到了一个心慈手软的倒霉蛋,能活到现在都是走了狗屎运!
“母后急什么?今日是大好的日子,母后应该高高兴兴的才是。”
感受到下方投过来各种各样的视线,花倾有些慌乱,自知刚才的话多有不妥,险些暴露了自己,勉强自己勾起唇角,僵硬的笑了笑,低下头不再说话,心里涌上一阵浓浓的不安。
余光瞥见白钰嘴角淡淡的笑意以及释然的神情时,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她筹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能够得到北城的一切,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的事情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脱离了她的控制,偏离了发展的方向。
脑子里越来越混乱,各种各样的想法穿织,让她无心再去想什么寿宴,再去看什么表演,再去收什么礼物,她想的都是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白钰做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是没想过他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还没深入调查这个想法就被她自己否决了,当初所有的事情都做的万无一失,参与过的人早已被她处理干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绝对不可能有人透漏出去。
寿宴在紧张焦灼的气氛中渐渐接近尾声,正当斐瑶池因为不会再有什么好戏可以看而略微失望的时候,压轴大戏登场了。
下方的正中央突然下陷,出现了一个矩形的大坑,再升上来的时候,上面赫然出现了一具盖着黑布的冰棺,不要问她是怎么知道的,这种形状的东西除了棺材她实在想象不出还能是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这里面躺着的就是失踪多年,北城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