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听到了。”
见他大大方方的承认,斐瑶池满意的勾了勾唇,“既然听到了,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黄芍是郡主府的人,亦是主子身边的贴身丫头,同样,也是我挂在心尖上的人,不论出于何种原因,都不会让她受委屈,我会用毕生来护她周全。”
这些话早在外面他就想清楚了,听到那些不可思议的言论的时候,他也极为震惊,但震惊的同时反而觉得并没有什么错。
他从来就没有把黄芍当作是可以困在家宅当中的女子,也没有把她当成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傀儡,在他心里,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是想要一辈子宠着爱着的人。
什么三妻四妾,三从四德,通通都是放屁!只要她开心,怎么样都依她,其他的女子,他连正眼都不屑看一眼。
虽然听着不是特别的舒服,但里面含着的意思她听懂了,也就不去在意那么多,左右即便是嫁了人也不会搬出去,有什么事她多照顾一下便是,当然,倘若二人想搬出去她也不会拦着。
解决完他们的问题,心里另外挂念的便是远在海关的人,也不知是老天在考验她,还是在考验楼君墨,每一次都能让他们完美的避开,一点儿相聚的时间都不留。
回来的路上果子已经把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从她去北城到楼君墨去海关,背后都有沈逸轩的手笔,这叫什么?跌入最底层的垂死挣扎?
“派人盯着大皇子府,看他都跟什么人接触,有什么异动及时汇报,另外,在子华和梦川身边放两个得用的人,即便有皇上护着,也难免碍了某些人的眼,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别让人钻了空子。”
说起这个,果子又想起来一件事,“这段时间朝堂之上有了异动,从老臣到刚上任的新人,都有意无意的往他们身边凑,每每下朝都会把他们围在中间,说些有的没的,也不表明来意,
私下里也不断有人往他们府中送礼,还都是珍惜物件儿,我在想,是不是他们行事太过张扬?要不要收敛一点儿?”
斐瑶池冷哼一声,死了个儿子还是这么沉不住气,一回朝堂就开始作妖,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东西!自始至终的拎不清,以为他们是她的人,想借此机会除掉。
“不必去理会,送了东西收下便是,回头找个时间全都送到大皇子府,就当是救济了。”
“是。”
撑了这么久,着实是疲惫到了极点,斐瑶池无力的挥了挥手,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过了小半个时辰,突然间极其不舒服,浑身像在火上烧一般,神志不清,思绪不断的坠落,跌入一个个没有尽头的黑洞,四周都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怎么样?”黄芍一边用冷毛巾给她敷着额头,一边焦急的看向凌烟和朱大夫,还好她一直守在旁边不曾出去,小姐一发热就把人叫了过来。
彼时,其他人也闻讯赶来,成泽几个拖着受伤的身子站在一旁,斐妍则直接坐在床边把人搂在怀里,二话不说,接过黄芍的活继续干,擦拭的手轻微抖动,可见有多紧张,有多担心。
屋子里人挤人,为了治疗方便,有序的排成两列分立在榻两边,伸长着脖子观察着榻上人的情况,寂静无声。
凌烟和朱大夫相继诊断过后,得出的结果就是发热,可倘若情况真的是这样,不可能会怎么叫都叫不醒,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二人也是焦头烂额没有头绪,他们都这样更别提其他人了。
小白直接就亮出自己的獠牙,恨不得扑上去把他们生吞了,连它的主子都救不回来,算什么大夫!
余光瞥见榻上的人浑身抽搐,痛苦不堪,两只虎爪猛地扑上去,抓住她的身子就开始摇晃,嘴里不停的嚎叫,让人心疼又格外的瘆人。
“让开!”
拽不动小白,反手就把黄芍拉到了一边,借着她的身位盯着一处看,目光炯炯,以至于其他人也开始盯起来,可那边什么都没有,只是被汗液浸透的白茫茫一片。
凌烟皱眉,她刚才明明看到这边有东西在动,如此明显的凸起不可能是错觉!但与此同时,她又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如果真是那东西,阿古不在,要如何是好?她并不精通蛊术一类的东西!
轻轻拍了拍一旁趴着的小白,给它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张口就吼了起来,极为凶狠暴戾,整个郡主府都被这声虎吼包围,震彻四方。
伴随着这声虎吼,凸起再次冒了出来,在白衣下方来回窜动,斐瑶池的神色也越发的难看,虎声渐渐消失之后,才算是恢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