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是听姐姐给他讲,亦或是自己跑去书房里看那些杂书史书,却是从未亲眼见过这等景象,那些人死有余辜,他并不觉得可怜,可战争爆发死伤的不只是敌人,还有平民百姓,到时才是真正的生灵涂炭。
“不必有太大的压力,让你去看看也只是为了长长见识,知道这世上并不都是和平的,还有战争,战争一旦爆发,没有人会关心别人的死活,就连自己的同伴都会毫不犹豫拉过来当挡箭牌,妇孺儿童,平头百姓,更是无人在意,那样的局面翼儿可愿意看到?”
翼儿猛地摇摇头,不!他不想!他不想看到哀鸿遍野,更不想看到血流成河!可他,能做什么?
“既是不愿,我们自然要想办法来改变,有人能够引起战争,可战争一引起,便无人可以避免,最终的源头在哪里翼儿可知晓?”
被点名的人双唇紧抿,眉头紧紧皱在一块,他知道,最终的源头在于发动战争的人,若是这样的人不存在,战争自然可以避免。
“可若是别人发动战争而我们只是作防御呢?”就好像今日一般,战争不是他们这边引起的,可他们还是打了。
斐瑶池笑笑,“姐姐以为今日看到这一切你应该清楚了,我们不主动挑起战争,却也不会被动挨打,退缩是懦弱的表现,正当防御才是智者、强者的做法,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便是这个道理,但是,要想达到这一目的,所需要的又是什么呢?”
翼儿把两人手指头蜷起来放到嘴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发动战争需要有人引导,对战自然也需要有人引导,就好像君墨哥哥,他做的便是领导者的位置,而这样的人必须有权利,有本事,有能力,最好是……权倾天下!
想到这一点,啃手指头的动作顿了顿,瞪大眼睛看着面上一直保持温柔笑容的人,他明白之前姐姐说的替他夺回一切是什么意思了,他明白姐姐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了。
原本他对那个位置并没有任何的想法,可是为了不辜负姐姐,他愿意为之一拼,在对皇宫失望之后,他的这种想法越来越淡,而现在,又重新复燃起来了,是了,要想护住姐姐,要想做不被动挨打的一方,必须要手握大权,天底下最大的权利,不就在那里吗?
见他展了笑颜,斐瑶池也跟着笑了起来,按了按他的脑袋,把人转过去,拆了他凌乱的发髻开始重新给他束发。
“去准备着吃食,打了这么久想必大家都该累了,要想马往前跑,前提是要喂饱才是,饿着的马可上不了现场,抗不了枪。”
“是。”
翼儿默默把她刚才说的话记到了心里,自始至终的记着,当所有的愿望都实现的时候,更为严格的贯彻了这一原则,没有辜负斐瑶池,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给他束好发,看着不松不垮很成样子,对自己的第一次成果很是满意,她可是连自己的发髻都不曾亲自碰过的人,别说,还别有一番乐趣,尤其是略微有些硬,但很顺滑的头发从指缝间穿过的时候。
敲了敲举的有些酸的手,这身体真是越来越不抗造了,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僵硬的不成样子,时间再长点岂不是就举不起来了?
在外面散去一身冷意,手端木盘的楼君墨走了进来,把东西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往那一坐,眯起的双眸直直看向翼儿。
“去找黄芍姐姐吃饭。”斐瑶池冲他挥挥手,打起了圆场,她家这个大醋坛子她都惹不起,更别提半大不小的翼儿了。
翼儿素来听她的话,暗暗的冲楼君墨做了个鬼脸儿,呲溜一下就钻了出去,门都是开的很小的一条缝,关上的时候也是轻轻的,生怕打扰到里面的人。
“看到你倒是变得活泼了。”
张嘴吃了口递过来的白粥,斐瑶池挑眉询问,“怎么说?”
又继续喂了一口,楼君墨才继续说道:“上来之前听宋子华说,沈皓天自醒过来之后不吃不喝不说话,就是傻愣愣的坐着,连带着沈珏亦是如此,你一来,倒是解了他们的忧愁。”
闻言,斐瑶池并没有任何的惊讶,之前在宫里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状况,太后还亲自把她请了过去,也是从那时开始,她看清了翼儿有多依赖她,也是那时候起了要把人送回宫的打算,因为她不知道这样的依赖到底是好是坏。
皇上的昏庸无情打碎了她心里所有的想法,让她不得不重新开始考虑,考虑来考虑去,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不说,还是回到了原点,说实话,她啊,还真舍不得把人送走,那段时间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