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顾青芷道:“以大哥的身分,自不能跟我们一齐去追树海,他又不肯离开无为宫,同我们一道确有诸多不便。我们先了结眼下这事,回头再想个与之相聚的万全之策。”骆玉书叹道:“也只得暂且如此了。初时我只当大哥是个江湖豪客,此刻方知他谈吐不凡、见识卓远,实是位了不起的奇男子。”
顾青芷笑道:“可不是么,大哥认识我不到半天,已连我脾气都摸了个八九不离十。他也说树海要去开封,我们总算没追错路。”骆玉书点头道:“树海同大哥没到德安府便已分开,此处到开封府尚有近千里路,普通人须走十天半月,我们最快也要五六天才能赶到。”
顾青芷忽想起一事,惊道:“树海身边有不少银两,他若沿途不停换马,我们的坐骑虽快,倒也未必能追得上。”骆玉书笑道:“这倒无须担心,树海一个蒙古鞑子,怀里又揣着上万两银票,在我大明境内不敢如此招摇。我从辽东跟了他两月,这人一路都小心得很,平日里只雇马车赶路,昼行夜宿,走得倒也不快。”顾青芷喜道:“既如此,我们现在便出发去追。”骆玉书道:“这么大的雨,如何能够骑马赶路?现在天色已晚,我们不妨在此歇息一宿,明日雨停再行不迟。”顾青芷道:“好便是好,就怕那十二妙使一路寻过来,又生事端。”
骆玉书笑道:“罗大哥刚刚教你的四字真言,怎地这么快便忘了?”顾青芷奇道:“大哥何时有四字真言与我?”骆玉书道:“大哥推心置腹之语,你可用心记好了,一言以蔽之:打不过,逃。”顾青芷笑嘻嘻地道:“我小女子自不打紧,你堂堂骆将军被几名道姑打得落荒而逃,却是大失国体。”当下二人结了酒饭钱,寻家上好的客店住了,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