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却只恐如逆水行舟、日暮途远,到头来不过落得一场空罢了。”沈泉道:“事在人为,没试过怎知不行?”
景兰舟沉吟道:“纵然建文帝当年未葬身于宫中大火,时至今日,其人亦是垂垂老矣。你们连他的下落也不晓得,又如何确信其尚在人间?”沈泉笑道:“小弟虽不是甚么聪明人,却也不行那缘木求鱼的蠢事,在下既花费了这许多心思,自是有几分把握的了。此事若得景兄相助,可谓如虎添翼,不知兄台意下若何?”
景兰舟并不接话,反问道:“足下武功之高,景某生平罕见,不知师承何处名家?”沈泉大笑道:“沈某这点三脚猫伎俩如何及得上兄台?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略施小计,真真惭愧之至,我师父比尊师更是差得远了,不提也罢。沈某是衷心敬重景兄的才干,这才诚邀兄台共创一番惊世大业。似眼下这般情形,我只须两三天不给阁下水喝,兄台纵有通天的本事,又能顶甚么用?”
景兰舟见他语含威胁之意,笑道:“沈兄此刻要杀景某易如反掌,何必再等数日?思过门下无告饶之弟子,恕在下难如君意。”沈泉放声大笑道:“顾老前辈收得好徒!也罢,景兄暂且歇息片刻,小弟晚些时候再来拜望。”言毕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