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畴天叹了口气道:“思过先生慧眼知人,这份见识真没的讲。雷某常谓我那玉书贤侄为武林后起翘楚,今日观之,老弟亦是不遑多让。”景兰舟忙道:“骆师兄英华深敛,小弟如何能与之相比?”雷畴天道:“玉书好便好在老成持重,坏也坏在这四个字上。年轻人就该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闯劲,他而今处事已是太过求稳,再过几年岂不暮气沉沉?还是老弟的脾气合我胃口些。”景兰舟道:“人各有异,骆师兄性子若似小弟这般粗疏无行,怎能担当镇守边关的重任?”
雷畴天点头道:“这话也不无道理。我知尊师一向不喜雷某为人,难得老弟丝毫不同我见外,雷某能交到你这个朋友,心里着实欢喜。”景兰舟叹道:“家师禀性刚强,对人成见一时确是不易消除。不过大哥豪宕磊落,这回又救了小弟性命,我定会跟他老人家细细分说。”雷畴天摇头道:“圣人云七十从心所欲,顾老前辈杖朝之年,何必强求这些俗事?老弟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