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可惜师兄对我二人武功了若指掌,他的混元功我们却一窍不通,回回都败在他的手里,李师弟更是被打得重伤呕血。我跟师弟自知报仇无望,又怕无为宫派人追杀,这才改名换姓躲进河南藩司衙门。现在回想起来,师兄若真要取我二人性命,机会非止一次,他却从未痛下杀手,莫非我们果真错怪了他?”
李竹良当年被松筠打得静卧数月方起,心中对师兄恨意尤深,未能想到陈郁松所念这层,只忍不住问梅潜道:“老哥讲来讲去,仍是在说当年的旧事,究竟我二人眼下又如何身处险地了?”
梅潜缓缓道:“当年暗中窥破两位密谋,又在老宫主面前画计献策、一力主张斩草除根,皆是青莲护法尊者一人所为,此人心思缜密、手段毒辣,可说是两位老哥的大对头、大仇人。当日他见两位竟从太白顶逃脱,一直自恨未能替老宫主除去心头大患,这几年藏匿得无影无踪;十多天前二位老哥在河南露了形迹,青莲尊者立时闻风而动,誓要完成老宫主的遗愿。这人本领胆识与旁人不同,一早识破了两位的声东击西之计,此刻也已孤身追到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