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何以言此?’我心道:‘那和尚多半只是自谦之语,你这道人却老实不客气、打蛇随棍上,面皮当真厚得可以。’
“只见那老僧摇头道:‘适才我不过倚恃兵刃之利,砍断了道长的宝剑。倘若你手中前半截剑尖尚在,此刻已然刺入老衲心窝,这一战是道长胜了。’那道人叹道:‘上人剑术超凡,确是远胜贫道,但阁下太过执着于胜败,出招之时犹存杂念,做不到潜心涤虑、意无旁骛,故而未能达至无所拘缚之境。以尊驾目今的武功修为,招数内力俱已登峰造极,要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再如何苦练也已大为不易;上人若犹想拨云见天,只怕须得冲破自己这一层心障。’
“那老僧闻言默然良久,似在细细品味这道人所说之语。过得好一阵子,那老僧向道人躬身行礼道:‘得蒙道长垂教,有如甘露入心、醍醐灌顶。中原武学奥博深远,实令老衲获益良多。’言毕转身离去。那道人待对方走远,猛然‘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软软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