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无意再涉履江湖纷争,咱们不争这宫主之位也罢。”
骆应渟摇头道:“冼宫主,你此刻感怀霜露之悲,心下生出遁世的念头,原也不足为奇;只是江湖险恶,未必容你作此濯足之隐。宫主纵无争位之意,只须你在一日,祝酋、三友等辈岂能安枕高卧?更遑论林三心中深恨宫主及铸错山庄,就连我这景世侄也脱不了干系。”
景兰舟咬牙道:“骆二叔,木川害我师兄,就算他不找我,小侄也要替师哥报仇。”骆应渟道:“你武功不如人家,如何报仇?贤侄,你是顾世叔的弟子,蒙你敬我年长,叫我一声二叔;冼宫主是文大哥之女,骆某便也厚着脸皮,僭以长辈自居。眼下林三已得《药鼎遗篇》,武功势必更进一步,他若寻上门来,你二人不免蹈危。这三页先天功总纲乃是玄门至宝,兰舟,你师门武学源自崆峒,本属道家一脉,宫主得令尊传授武功多年,亦颇具玄功根底;你二人如能善加修习,于己必有补益。只是宫主往日所学太过驳杂,还须小心试练。总要先从敌人手里活下来,才有机会报仇雪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