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松筠道长?”骆玉书道:“王爷料事如神。道长昔日多曾有恩于晚辈,又是王爷至交;王爷乃金玉之尊、陂湖禀量,恳请高抬贵手,准道长随我等一同离去。”
朱权望了眼立在一旁的冼清让,微笑道:“道长此去,当能助宫主成其大事。”冼清让欠身行礼道:“小女年少无知,过往未能自省其阙,行事多所获咎于王爷,甘愿领罪。道长与王爷原有故人之谊,又非本教中人,而罹此池鱼之殃,我实于心不忍。乞请王爷网开一面,放归道长出关,妾身蒲柳贱质、萤火之光,岂敢与王爷皓月争辉?倘蒙俯允,教中之事无计大小,一切听凭王爷尊命。”
朱权笑道:“冼教主,你虽身为巾帼,胆魄不下须眉,是本王小瞧了你。若非今日时照、鸣声不在府中,你可还敢来此面见本王?”冼清让道:“王爷北斗之尊,仰而弥高,两位老先生在与不在,小女子心中惶惶,并无二致。”朱权哈哈大笑,抚须道:“宫主瑰才逸秀,当世少有,许是本王道远日暮,行事确有些操之过急。可惜道长他不在舍间,早先已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