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教中早已传开,听闻其名者不在少数,今晚亲见对方现身,孰料其人竟然出言不逊,且大有与宫主分庭抗礼之势,不由一座皆惊。
祝酋哈哈一笑道:“不错,在下昔日蒙受老宫主深恩,更加容不得旁人胡作非为、祸乱教坛。岁寒三友挟众叛乱,乃是不赦之罪,怎可复任长老之职?老宫主在日赏信罚明,决无此等枉法徇情之事。”
冼清让叹道:“尊者所言虽是,亦须知法不外乎人情。三位长老皆于本教有赫赫之功,又是老宫主旧日知交,若不能为本教所用,岂非渊鱼丛雀?本教创立至今未满二十载,声势却可凌驾于传承百千年的各大门派之上,靠的便是兼收并蓄、唯才是举,尊者倘如一味执意于此,恐无异于倒持干戈、授人以柄,乃至亲者痛而仇者快。”
祝酋缓缓道:“古语云‘法不阿贵’,宫主向日对下属诸般小过皆施严刑峻罚,如今三友犯下叛教大罪,却只这般一言而饰,不怕寒了众兄弟的心么?”在场教众闻言心中一震,原来冼清让自接任宫主以来确是重施威刑,众人当中深受其苦者殊不为少,此刻听了祝酋之言,不觉竟颇怀同感,心有戚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