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玉书喟然叹道:“承世叔存眷如此,小侄感激涕零。”转向朱奠培道:“如此说来,无为宫遣人护送树海,果然一并是王爷的旨意。树海是为通贡互市一事入关贿赂王振,王爷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命这许多好手暗中护卫?”朱奠培淡淡地道:“我南昌王府历来多蒙王公公费心照应,自当替之出力。”骆玉书心道:“小王爷此语言不由衷,其中多半另有缘故。”
景兰舟思忆罗琨沉醉中听得朱奠培、雷畴天二人言语,问道:“小王爷,树海真是你出手刺伤的么?”朱奠培道:“不错,这鞑子身手倒也颇为矫捷,竟避开了要害之处。小王本要再补上一剑送他归西,不料道长恰巧路经该处,小王不欲与之照面,只好匆匆避去。”景兰舟不解道:“王爷既多方调兵遣将护卫树海,小王爷为何反要杀他?”朱奠培哈哈笑道:“我爷爷的事自归我爷爷,小王见这鞑子大不顺眼,正要取他狗命,杀一杀朝中阉党的锐气。”
冼清让忽目光闪动,笑道:“小王爷不必相瞒,我知你为何要杀树海。”朱奠培微笑道:“哦?小王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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