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这边用了整整八个月,也就是上个月,才做好军需转运和军队集结出征前线。
倒不是他们不想快,民夫服役一开始就出现了民怨沸腾的情况,为什么?
因为春耕时间到了,要按以前荒废一年的耕种减产也没事,但是世家玩舆论的后遗症初显。
百姓也知道反抗了,特别是北溟都护府和汉室和平之后,互相之间舆论侵袭没停过,南方特别是司隶的百姓文化素质也不低。
有了北溟都护府这个榜样,他们是真敢反。
为了防止民夫暴乱,三十万军队反而成了监督百万民夫工作的督察队伍。
关中春耕的地方其实没多少,真正耗时的是到了夏收,整整耽误了两个月。
又是看着民夫回去,又是押着他们回来服役,白虎军眼睁睁看着他们百万人来来回回,将雒阳到左冯翊的官道,都活生生踩宽了十多米。
黄平此时听到了都不得不感叹人多力量大,这路估计不修都能用几十年不坏了。
益州马相紧张了大半年,结果成都平原的水稻都快熟了,这才看到汉军先锋进了秦岭。
南路汉军面临的问题更大,荆北山林道路崎岖难行就不说了,过了夷陵完全没什么路了,摆在他们面前的就只有巴东三峡了。
走西陵峡到秭归还好,过了秭归,江水流速快得惊人,两侧山岭又不具备大军通行条件。
费了老大劲,五万汉军才过了巫峡到了巫县。
最后一道考验,最险的瞿塘峡,八公里水路堪称天堑,现在南路水军估计都还在想办法。
“呵呵,最后的水路险是险,后面还有个夔门呢,夔门天下险,有得他们玩的。”
黄平笑呵呵的说道。
“主席,何谓夔门?”
严重问道,他们只是打听到南路水军在夷陵到巫县的路上就折腾了这大半年,船只折损无数,开路先锋军兵员伤亡也不小,汉军内部也多次出现撤回南路军的说法。
“帝禹治水,泄西海之水,就是从这个地方,蜀地传说帝禹劈开两山,江水泄下。此地两岸千米高山,中间江面不足百米,水有多湍急,你想想。”
黄平说道。
“嘶~”
众人闻言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为汉军水军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