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真相
那天踏青结束之后，叶轩连着两天坐在客厅里喝茶到深夜却是一直无人到访。
这一怪异的举动，甚至让念薇产生了些误会。
以为叶轩是为了在常氏姐妹面前撇清和她的关系，这才宁愿在客厅里喝茶到深夜。
不得已，叶轩只好废了大半个白天给念薇普及生理知识，方才打消了她的忧虑。
直到第三天的早上，叶轩正准备出门到镇抚司点卯。
一个瞎了眼睛的乞丐忽然开口问道：“是锦衣卫百户叶大人府上吗？”
叶轩很肯定自己绝对不认识这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瞎眼老乞丐，但老乞丐很详细的交出了叶轩的官职姓氏。
叶轩点点头，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个乞丐而有丝毫轻视，“正是本官，老人家找我何事？”
老乞丐面露喜色，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封用火蜡密封的信笺正想要递给叶轩，半道又紧张的收了回去，再次确认道：“真是锦衣卫百户叶大人当面？晓得只是个瞎了眼睛的老乞丐，您可别骗我啊！”
叶轩轻笑一声：“本官从来不欺负老弱病残，放心好了。”
老乞丐这才将信笺交到叶轩手上，临走前叶轩忽然问道：“老人家，知道是谁让你来送信的吗？”
老乞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只是给了我二两银子说把这封信交到您手上。”
叶轩点点头，早已料到。
不过老乞丐临走前，忽然停下脚步道：“不过听着声音，应该是个中年男子，身上有一股墨水的味道。”
“中年男子，墨水味道。”叶轩默念着，打开了手上的信封。
…………
是夜，应天城外西山下。
一处破庙之中，半点烛火摇曳。
叶轩站在一座残破的观音像前，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一枚玉质挂件。
许久后，叶轩凝视着手中挂件忽然开口道：“侧妃娘娘，您要是在不现身微臣值好高退了。”
话音刚落，破庙门口出现一道婀娜倩影。
“叶轩，孤身赴会难道你就不怕本宫暗中埋伏杀手取你性命么？”
昏暗的烛火中，映照出吕氏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只是此时此刻，那张绝美容颜之上不见半点妩媚，有的只是寒冰般的冷冽。
叶轩转过身，直视吕氏双眸，淡笑道：“你做不到的。”
“本官承认东宫刺客案中，娘娘的表现的确让人心惊，甚至能将徐太医拉拢到麾下，让他死心塌地的给你办事。”
“但这一切不过是扯虎皮拉大旗罢了，外加一点谎言和您的美色。”
吕氏猛然低喝一声，“废话少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本宫幕后主使，为什么不立即将这一切禀报给太子，到时候荣华富贵自然少不了你的。”
“可是你没有，要么就是你另有所图；要么，其实你也没有证据，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推测！我说的对吗，叶百户！”
叶轩不仅再次刷新了自己对吕氏的认知，此女不但心狠手辣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且无论心智还是判断力都惊人的可怕。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吕氏就已经猜到自己手头上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证据。
不过证据这种东西重要吗？
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娘娘知道空印案吗？”叶轩将玉质挂件收回口袋，淡笑道。
吕氏冷哼一声，不耐道：“叶轩，不要再打哑谜了，有话直说！”
叶轩神情不变，依旧嘴角带笑，“空印案不才正好参与其中，甚至还因此得到了陛下的赞赏。”
“我说这些并不想要说明自己有多么厉害，只是想告诉娘娘证据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有时候只是上位者的一句话黑变白、白变黑不过平常。”
“虽然我的确没有多少切实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娘娘的确就是东宫刺客案的幕后主使，但是只要不傻都能看出娘娘的确就是凶手！”
“看出来又如何？”吕氏一改娇柔，无比强硬道。
叶轩嘴角浮起一抹冷嘲：“陛下有多么重视太子殿下和皇长孙殿下世人皆知，要是让陛下知道这件事，你举得皇上会因为没有证据就继续让你平平安安的做太子侧妃吗！”
吕氏面色一僵，桃花般的双眸闪过一丝惶恐。
因为她知道叶轩说的是对的，朱元璋办案从来只需要株连的名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