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驾崩(3)
杨坚死了,这个伟大的政治家,这个纵横捭阖、叱咤风云的一代雄主,最终却倒在了宫斗的祭台上,惨死在自己最信任的儿子之手。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出悲剧。
杨坚的大戏落幕了。这里,我想对这位大隋王朝的开国君主作一个评价。当然,这一评价只代表个人观点,并非历史的定评。
上学的时候,历史老师给我们抄录过一首中国朝代名称的歌谣;
唐尧虞舜夏商周,春秋战国乱悠悠秦汉三国晋统一南朝北朝是对头隋唐五代又十国宋元明清帝王休这个歌谣也让我想起《三国演义》里的一句话:话说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尽管这个说法包含着不太正确的“一治一乱”的历史循环论的观点,但不能不承认,我们几千年的历史也大抵是这个样子。春秋以至战国,群雄争霸,混乱不堪,后来秦嬴政扫灭六合,一统天下。汉末军阀割据,三国纷争,终有司马氏吞吴灭蜀,再整山河。而自东晋开始的而至整个南北朝时期,更是一段漫长、黑暗和混乱的岁月。
混乱的时代催生旷世强人,而杨坚就是这样一个能够扭转乾坤的时代强人。
杨坚先灭后梁,后灭南陈,从而结束了中华自东晋以来两百多年的分裂局面。
他用自己的雄才大略再次把中国破碎的山河缝缀起来,完成了秦汉以来中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统一,使混乱不堪的中国再次走向了大治。不单如此,他还使得国家走向了富强的道路,并为后来的大唐王朝奠定了根基。可以说,没有隋朝的积淀,就没有大唐的繁荣。只是由于他的历史进程短暂,再加上人们把炀帝的丑化,就埋没了隋朝的赫赫功业。
历史可以这样写,但历史不能这样读。
杨坚的历史贡献在于他再一次实现了中国大范围内的多民族的统一;他首次实行了一直沿袭到清朝的三省六部制;他开创了科举制度,这种人才选拔机制则让无数的平民子弟有了翻身的机会,其影响到现在还没有消失。他制定了当时世界上最为先进的律法《开皇律》。不仅如此,在对外关系上,他打击突厥,威慑东夷,建立了以隋朝为主导的东亚新秩序。
说到隋朝和东夷的关系,我这里想顺便多说几句。因为钓鱼岛的问题,这个弹丸之国眼下闹得正欢。
日本原来就是一片蛮荒之地,后来零零散散地出现了一些部落。到了公元四世纪,才建立起了像样的国家。统一的功勋最后都被挂到当今天皇祖先的名下。但日本人对其短暂的历史很不满意,就胡编乱造,硬说神武天皇早在公元前660年就已建国,即位日就是公历2月11日。后来还煞有介事地就把这一天定为“建国纪念日”。如此以来,就把日本的历史凭空提前了一千多年。我们现在谴责日本人篡改二战历史,其实这个在日本是很有传统的。日本对于大洋彼岸的中国,近代以前一直保持着仰望的姿态。大隋王朝的时候,我们还称它是“倭国“,带有明显鄙夷的色彩。但倭国人很不服气,总想显摆一下自己,希望能得到应有的尊重。
《隋书》记载:开皇二十年,倭王姓阿每,字多利思比孤,号阿辈鸡弥,遣使诣阙。上令所司访其风俗。使者言倭王以天为兄,以日为弟,天未明时出听政,跏趺坐,日出便停理务,云委我弟。高祖曰:“此大无义理。”于是训令改之。
这段文字中的“阿每”是日文中“天”的音译,字“多利思比孤”是“足彦”的音译,号“阿辈鸡弥”则是“天君”的音译。倭王自称姓“天”,与上天和太阳称兄道弟,可见其狂妄之心。隋文帝十分不悦,当即给以严厉警告。认为其夜猫子式的作息方式实在荒诞透顶,所以才命令其改正。文帝的处理措施在今天看来,有点闲吃萝卜淡操心。人家啥时睡觉啥时上班,关你鸟事?你下令人家更改作息时间,毫无疑问,就是干涉人家的内政。倭国听不听是一回事,但并没有对此表示过抗议。这说明当时的倭国确实不是和隋朝一个等级的。那时的倭国,一直把隋朝作为仰慕的对象。而追求自身的强大和隋倭两国在外交关系上的平等,则是倭国统治者追求的目标。他们对“倭国“的称呼感到很“受伤“,后来称自己“日本“,意思是“太阳升起的地方“。原先写给文帝的信题头是“倭国大王致书大汉天子”,到炀帝的时候就改为“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了。没有强大的实力,却想逞口舌之快,这就是一种典型的自我安慰。那时的倭国对大隋的感情,跟我们现在对日本的感情差不多,就是一个“羡慕嫉妒恨“。我说这些,并非像阿q那样跟人比祖宗寻求心里平衡,而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