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邑之战(2)
雨下了很长时间,李渊的军队开始缺粮,去突厥求援的刘文静也没有回来。√此时又有人传言突厥人与刘武周联手,准备偷袭晋阳。晋阳是李渊的后院,如果后院着火了,那问题可就大了。
消息传来,李渊有点犹豫了。他召集将领召开军事会议,打算向北撤退。这个建议得到了裴寂等人的附和。
裴寂说:“现在军中少粮,人心浮动;宋老生、屈突通二人联手,据险抵御,很难速克;李密虽说要跟我们联合,但是此人城府太深,弄不好会背后使绊子;突厥人贪利无信,唯利是图;刘武周又是向胡人称臣的人。晋阳是一方的都会,而且义兵的家属都在晋阳,不如返回救援根本之地,再筹划今后的义举。”
但李世民却力排众议,他说:“现在稻谷遍野都是,还愁无粮吗?宋老生为人轻狂浮躁,一战可擒。李密舍不得粮仓粟米,顾不上向远处图谋。刘武周和突厥人表面上虽然相互依赖,但实际上却互相猜忌。刘武周虽然追逐远利而攻取晋阳,但岂肯忘记就近的马邑呢?我们本来是兴大义,奋不顾身地拯救百姓,应当先行进入咸阳,号令天下。现在只遇到了小敌,立刻就要班师,恐怕跟随起义的人一旦解体,返回去守卫晋阳一城之地,我们就成贼了,怎么能保全自己呢?”
还是这些事情,在别人看来是困难,到李世民这里就成了稀松平常的事了,有的还成了优势。“横看成岭侧成峰”,关键是你的心态和站的角度。作为一个积极进取的人,外在的困难只能成为动力,而不应该成为停步不前的理由。
李建成也认为李世民的话对,但李渊不听,下令军队回师。李世民想进入李渊的营帐再做说服工作,可是天黑了,李渊已经躺下休息。卫兵拦路,李世民进不去,就在帐外号哭。
李世民不是一般地哭,是嚎啕大哭。
哭声传到了帐中,李渊没法睡了,就起身召见李世民问话。李世民说:“如今我们举兵是为大义,进军就能取胜,后退就会溃散。到那时,部众溃散在前,敌军追击在后,我们灭亡的日子就到了。怎么能不悲伤呢?”
李渊醒悟过来,说:“军队已经出发,怎么办呢?”
李世民说:“右军整装而未发,左军虽然开拔,估计还没走远,请让我去追赶他们。”
李渊笑道:“好了,成败都交给你了,随你去做吧,老爹完全支持你。”
于是李世民和李建成飞身上马,一路狂奔,连夜把左军追了回来。
谢天谢地!七月二十八日,太原的粮食也运到了。
八月初一,雨停了,太阳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第二天,李渊命令部队晾晒铠甲、器械、行装。初三早晨,李渊率军从山脚下的小路向东南进发,直抵霍邑。
长途奔袭,最希望的就是一鼓作气,速战速决。如果打成拉锯战,持久战,往往就十分危险了。所以此时,作为主帅的李渊最担心的就是宋老生坚守城池,拒不出战。
李世民说:“这个老爹尽管放心,宋老生有勇无谋,我们用轻骑向他挑战,按理他不会不出战。假使他坚守不出,我们就诬陷他有二心,他害怕被左右的人奏报,怎敢不出战呢?”
李渊说:“有道理,在贾胡堡时宋老生没敢跟我们对阵,我知道他是没有什么大作为的。现在只要能迫他出战,我们就离胜利不远了。”
李渊率领几百名骑兵先期到达霍邑城东面几里的地方,一边查看城防,一边等待步兵;同时又派李建成、李世民率领几十骑到城下,举鞭挥旗,做出包围城池的样子。
李世民怕宋老生不出来,就让士兵们点名道姓地辱骂宋老生。
宋老生果然不经骂,当下大怒,立即率三万人从东门、南门分道出战。李渊派殷开山立刻去召集后军,后军来到后,李渊想让军士门先吃饭再战斗,李世民说:“别吃了,先打吧,机不可失!”
李渊就和李建成在城东列阵,李世民在城南列阵。李渊、李建成与宋老生交战,开打之后,李渊并不占上风,部队出现了骚动。恰在此时,李世民与军头段志玄从南原率兵驰马而下,从宋老生的背后杀来。宋老生腹背受敌,优势立即变成劣势。李世民纵马扬刀,一阵猛砍猛杀,转眼之间,几十个敌兵都死在了他的刀下。他的两把刀都砍缺了口,飞溅的鲜血沾满衣袖,李世民来不及擦拭,只是用力甩了甩,就又挥刀砍杀起来。
李渊的兵势重新振奋起来,他们高声诈喊:“已经抓住宋老生了!”
宋老生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