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崇智深知今日是劫数逼近之日,却绝不能坐视铁胆寨遭受官兵的铁蹄蹂躏。
此际目睹乔善言亲领铁骑逼近,洪崇智面色若死灰,急欲把握最后一线生机!
洪崇智匆忙率领亲卫骑马冲出寨门,见敌军迫近,便扬声高呼道:
“乔将军!你今日真有意将我铁胆寨一举荡平否?”
洪崇智话一落,乔善言神色愈显冰冷,心想:“愚蠢,至此关头,尚企图透露与我的联系?”
“寨中贼寇们,休得妄言!今日便是尔等伏诛之日!”乔善言怒喝道。
话声刚息,洪崇智脸色转冷,心头愤怒燎原,咬牙切齿地说道:
“乔善言!若你今日确意剿我铁胆寨,我誓让尔等血债血偿!”
“临终之际,竟还敢放肆妄言!”
“前进!将这些乱贼尽数斩杀!”
目前,骑兵队与山贼之间的距离不足五百米,黄土地面被秋风卷起的尘埃覆盖,战场上已充斥着浓厚的杀戮气息。
洪崇智失去了最后一线希望,内心坚定决然,神色愈发阴沉。
他迅速拔出腰际的巨刀,发出震天的怒吼:
“兄弟们,今天与这些狗仗人势的官兵,要么他们灭亡,要么我们覆灭!”
“我铁胆寨无一人惧死畏生,对付这些狗官兵,每杀一人皆是胜利,杀二更是功德!让他们见识我们的勇猛!”
“冲锋!!!”
匪寇们紧握手中武器,面露凶狠之色,然而却无人敢率先冲锋。
副首领房季方与洪铸各持长枪,骑于骏马之上,冷眼注视着逐渐逼近的骑兵。
在平原边缘,崔言泰然自若地观察着即将交锋的双方势力。
他的注视并未集中在山贼或乔善言的骑兵上,而是专注于匪寇前方约三五百米的地带。
兵法之道,充满诡谲。
这些山贼居然静如寒潭,定是暗藏玄机!
于匪寇而言,山寨乃是绝地求生之所,不可能坐视乔善言的兵马肆无忌惮地闯入。
骑兵距离山寨愈发接近,他们却毫无动摇,显然是布下了潜伏或是圈套!
在这片广袤的平原上,乔善言明白骑兵的关键作用,即便是匪寇,也不会对此视而不见。
崔言目光如炬,眼中闪烁着寒光,凝视着被黄沙覆盖的地面。
如他所推断,那里定然布有针对骑兵的陷阱,诸如马坑之类。
在铁胆寨外,猛冲的骑兵队已逼近至寨墙不足三百米之遥。
距离如此接近,乔善言甚至能辨识出敌方士兵的面容,注意到他们虽持武器却毫不惊慌,这让乔善言警觉地察觉到了异常。
就在此刻,前排的匪寇开始向两侧散开,一队持弓箭的贼寇整齐排列,进入了乔善言的视线。
“戒备!敌弓来袭!”乔善言迅速发出警告!
话音未落。
“轰!轰!轰!”
前排的骑兵接连倒地,马匹惊恐地嘶鸣,纷纷栽倒。
原来地面隐藏着大小不一的坑洞,这些坑洞被竹帘巧妙遮掩,表面覆盖着一层黄土。
马匹负载士兵的沉重踏步,一旦踩上竹帘,即刻断裂,马蹄坠入坑中。
短短几个呼吸间,上百名骑兵接连倒地,前排的马匹一倒,后续骑兵因速度过快,紧随其后相撞。
顷刻间,战场一片混乱,无数马匹受困,马蹄折断,骑兵们从马背滚落,遭到后续骑兵的蹂躏。
尽管身披铠甲,仍无法承受马匹的沉重冲击,一些士兵胸腔被踏塌,四肢断裂,甚至有的面部被踩压,眼球突出。
瞬息之间,战场上充斥着惨烈的叫喊和哀嚎。
“停止冲锋!警惕行动!”一名士兵高声警告。
然而冲锋势如破竹,由于这些隐蔽的陷阱,前列骑兵迅速损失惨重。
战场陷入一片混沌之际,紧接着听到连续不断的弓弦拉动声。
铁胆寨外的山贼群起拉弓搭箭,密集的箭雨向骑兵群猛烈射击。
乔善言眼中怒火喷涌,发出愤怒的怒吼:
“保持阵型!警惕敌方箭雨!”
漫天箭雨如雨落下,乔善言挥舞着长枪,如猛虎般威猛。
虽箭矢众多,但非军用硬弓所射,力道有限,虽声威浩大,实则伤害不大,骑兵们挥舞长枪,未受严重伤害。
铁胆寨前线,洪崇智神色冰冷,明白这些陷阱和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