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来报……熊粮草官……他……他被龙啸天的人拦截了……”士兵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说不完整一句话。
严冲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粮草被劫,援兵无望,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四面楚歌。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王爷……”士兵看着严冲苍白的脸色,心中充满了恐惧。
严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传令下去,收缩防线,固守待援!”他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伤亡,等待奇迹出现。
然而,奇迹并没有出现。龙啸天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严冲的举动,他指挥着叛军,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严冲的军队团团包围。
严冲身先士卒,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在敌军中杀出一条血路。他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能带走一条性命。鲜血溅在他的脸上、身上,将他染成一个血人。
“杀!为了大炎!为了百姓!”严冲怒吼着,他的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力量。
士兵们受到严冲的鼓舞,也纷纷振作精神,奋力抵抗。然而,叛军的数量实在太多,他们就像一群饿狼,疯狂地撕咬着严冲的军队。
严冲的军队逐渐被压缩在一个狭小的区域内,他们的体力消耗殆尽,伤亡惨重。
“王爷,我们…我们快撑不住了……”一个士兵虚弱地倒在严冲的脚下,他的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染红了大地。
严冲看着周围一个个倒下的士兵,心中充满了悲痛和绝望。他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就在这时,龙啸天骑着黑色战马,缓缓地出现在严冲的面前。他手中的巨斧滴着鲜血,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严冲,你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龙啸天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你的粮草被我烧了,你的援兵也被我截杀了,现在,你还有什么本事跟我斗?”
严冲冷冷地看着龙啸天,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剑,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龙啸天,”严冲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龙啸天仰天大笑,“严冲,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嘴硬!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他高举手中的巨斧,指向严冲,“杀!一个不留!”
喊杀声震天,叛军如同潮水般涌向严冲……龙啸天策马逼近严冲,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严冲,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龙啸天策马逼近严冲,居高临下,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如同看待笼中困兽。“严冲,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严冲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遗言?你未免高兴得太早了!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尽管腹中饥饿,体力透支,严冲依旧站得笔直,如同一杆标枪,不肯在敌人面前露出丝毫的颓势。
“嘴硬!”龙啸天冷笑一声,巨斧一挥,指向严冲身后残存的士兵,“看看你身后的这些残兵败将,个个如同丧家之犬!你拿什么跟我斗?你以为你还能翻天不成?”
严冲的目光扫过身后,士兵们衣衫褴褛,浑身浴血,许多人身上都带着伤,却依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目光坚定地望着他。他们的人数已经不足百人,而敌军却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际。
绝望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却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不能倒下,他是这些士兵的主心骨,若是他倒下了,这些人便再无生还的希望。
龙啸天的话语如同尖针一般刺入严冲的心脏,激起了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然而,他却深知此时此刻,愤怒于事无补。他必须冷静,必须找到破局之法。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这几日战斗的场景,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突然,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了之前一次夜袭中发现的敌军的一个薄弱点——龙啸天为了防止被偷袭,将主力部队都布置在了正面和两侧,而后方防守相对薄弱,只有一些老弱病残留守。
这是一个险招,一旦失败,便会万劫不复。可是,如今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传令下去,所有人,跟我冲!”严冲高举手中染血的长剑,指向龙啸天大军后方一个不起眼的小山坡,“目标,夺下那座山坡!”
士兵们虽然不明白严冲的用意,但他们对严冲有着绝对的信任,听到命令后,没有丝毫犹豫,便跟着严冲发起了冲锋。
“困兽犹斗!”龙啸天看着严冲孤注一掷的举动,不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