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五年十月末,鄄城司空府上。
大曹收到徐州快马送来的军情,看后久久不语。
海战?
还能这么打仗?
荀彧看到他看了徐州军报后多时不言,拱手道,“主公,可是江东孙权北上了?”
五月贾诩和曹丕南下联合江东世家刺死孙策,周瑜力排众议让孙权继承江东孙氏基业,江东数月以来混乱不堪。
原先曹德同意的联姻江东也只好不了了之,这时徐州来报,荀彧认为搞不好就是江东又重提北上出兵攻曹之事了。
“文若此次倒是猜错了。”曹操将手中的竹简递给荀彧,“孙伯符遇刺之后,那江东数月来境内世家反抗孙家的统治,打得不可开交,孙权已经无力北上,此次徐州来信是徐州水师北渡大海直击青州。”
荀彧接过信件,快速浏览完后皱眉道:“这……这不可能吧?海上波涛汹涌,凶险万分,岂能行军。这不是在儿戏吗?”
荀彧还是满脸难以置信,他熟读史书,几百年来也就听说过徐福东渡求药的传说,从未听过还有哪场大战是在海上打的。
“主公,不可让张辽出兵啊?”荀彧急忙劝道,“古往今来,何时听闻有大军在海上行军打仗的?”
昔日荀彧从颍川书院学成时,也曾经到大汉各处负笈游学,见过水师在大江上出战已经看得目瞪口呆,后来到了东边大海,看见海浪更是吓得胆战心惊。
海战?
绝不可能!
大曹苦笑着摇头,“文若,晚了!来不及了,人家不是请示我,而且通知我一声罢了。”
自从将军权移交给曹德以后,军中大将越来越不将他放在心上了,以前动不动事事请示汇报,现在最多事后通报一声。
哎,自己种下的因,结的果哪怕再苦也只能自己尝。
大曹心里忍不住心里叹息一声。
“主公,这……”
荀彧还未说完,大曹就打断了他,“文若,此事休要再提。”
荀彧才开口,大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无外乎又是那套曹德年轻气盛,兵者国家大事,关乎生死存亡,不能一概托付给曹德。
你懂个屁哦?
大曹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早就高兴得没边了。
老子出去打仗才几年,家里都被快偷了。
看看现在二郎身边的是哪些人,曹昂,我的大儿子,曹丕,我的二儿子,曹彰,我的三儿子,全他妈是我的好大儿,都快认他们叔父做父亲了。
更何况还有曹家和夏侯家的战将,都快成二郎的跟屁虫了!
老子再不回来采取些补救措施,他日这家哪还有老子说话的份。
大曹想到这,又忍不住看了旁边的曹善,脸上露出一丝姨母笑容,果然还是自家侄儿好!儿子都是人家的侄儿,早知道少生些。
“善儿?”大曹蹲下身子对曹善笑道,“晚些时候把你弟平儿抱来,咱们三人出去城中溜溜。”
曹善撇了撇小嘴,“伯父,要去你自己去,上次我把平弟偷出来已经被母亲和糜姨娘骂了一顿,我才不去。”
他虽然小,但不傻!
大曹和荀彧瞬间大笑起来,曹德走前给糜贞生的小孩取名曹平和曹安,并留下一句话给夏侯清,说是今后家中孩子依次取名。
平安喜乐,顺心如意!
大曹被呛了一句,也不生气,然后侧身对荀彧说,“文若,想必二郎自有安排,你我安心做好后勤保障之事,前方的事由他们去吧。”
看荀彧还是忧心忡忡,大曹顿了一下又说,“元让也从徐州来信过,那甘宁水上功夫确实了得,说徐州水军在海上操练时他也曾看过,如今甘宁已经北上,不管如何也于事无补,不若放宽心等着便是。”
荀彧点头称是,大曹又接着说,“此事虽然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异想天开,但不正应了那句孙子兵法的奇正之道吗?你这王佐之才都想不到,袁本初能想到?这次甘宁不成则矣,若甘宁偷袭乐安成功,那二郎可就是开了用兵先河咯。”嘴角的得意确是再也收不住了。
“主公所言甚是。”荀彧也高兴的笑了起来,“君侯用兵历来不讲章法,昔日平定徐州之时,让张翼德率人挖坑大破吕布并州狼骑,古往今来也未曾听过陷马坑能如此用。”
兵书和战阵上虽也有陷马坑的说法,但那是大坑,从没听过哪个挖小坑的。
大曹点头笑道,“昔日汝南许劭评论我是“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