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学而优则仕,仕有暇则学。
这是东汉末年大多士人的心里,不能说是全部,至少也有九成。
朝中无人莫做官。
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司马世家从司马钧到司马防,整整四代人一直都在东朝为官,都做到了二千石的郡守级地方长官。
二千石在东汉是个坎,但是司马懿的祖祖辈辈们已经花费几十年,给司马懿搭建好了迈过这道坎的入仕人梯,只等司马懿最后一跃。
打个比方,就在他出生4年前的时候,大曹都是司马懿的老爹提拔当了洛阳北都尉,相当于现在的一个县公安局局长。
这就是一份香火情,还有很多很多。
但是年轻人始终是年轻人,讲究的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
你叫我往东,我就往往西。
司马懿虽然没有叛逆到这个地步,但也差不多。
建安六年(201年),郡中推荐司马懿为上计掾(佐理州郡上计事务的官吏)。
当时大曹正任司空,听说司马懿的名声后,派人征辟他到府中任职。
司马懿见东汉政权已经被曹氏控制,曹氏又是阉宦之后,不想屈节在大曹手下,便借口自己有风痹症,身体不能起居而不出仕曹氏。
大曹不相信,派人夜间去刺探消息,司马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真染上风痹一般。
后面大曹因为裹挟曹善跑徐州去了,然后又是老曹嗝屁了,这事就不了了之。
事后曹德在守孝期间曾听大曹来信说过这事,这还得了。
老子家阿瞒只有我能不甩他账,你司马家算老几,尤其是你司马懿算老几啊。
一纸书信直接让人送温县去,就一句话,不来剁碎了你全家喂狗。
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更何况你丫的啥都不是。
狗一样的东西,还给老子装模装样,打你都是轻的。
“二郎,你这脾气还是没改,几年不见还是老样子。”大曹给曹德斟了一杯酒,取笑道。
曹德提起酒杯晃了晃,一饮而尽,然后才开口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辈子就这脾性了。”
大曹用手指指了指他,哑然失笑,他又何尝不是!
“年轻人有些傲气正常,我在司马懿这个年纪时还一怒打死蹇硕的叔父,司马公对我有恩,看在往日恩情的份上,你对司马懿下手轻点。”
曹德不置可否,懒得搭理他。
如果大曹也是从后世穿越来的,知道司马家后面做的那些事,把司马懿生吞活剥了都可能。
他算善良的了,谁叫他儿子是曹善,儿子都善良,老子岂会差?
“上次你说的那事,我问过文若了,他答应了,过几日你带善儿去补过礼就行。”大曹又接着说。
曹德微微点了点头,他让大曹询问荀彧收徒之事,准备让儿子曹善拜荀彧做老师。
随着老曹的死,曹德越来越看中身边的人,他不想数十年后荀彧因为狗屁倒灶的事被大曹赐死,多可惜啊。
这样牛掰的ceo就该多发挥几年余热,为曹魏霸业多贡献点力量。
与此同时,鄄城司马府。
司马朗因为只是担任司空掾属,也就是个四百石的官,司马家世代为官是不错,可是鄄城居大不易他在鄄城也就一个小院子。
司马朗带着两名侍女走进司马懿的房间,看着平时意气风发的弟弟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心里一阵好笑。
司马懿见房间门被从外面打开,知道是他大哥来了,家中不过十来人,除了司马朗其他人不会直接推门而入。
“兄长,笑够了没?”司马懿苦着脸扭头道:“赶紧让下人给我抹药,疼死我了。”
“哈哈哈。”
司马朗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呀你,我和你说过了,不可用常人对待君侯,现在知道苦头了吧?”
司马懿冷哼了一声,示意侍女继续,才缓缓开口道:“我原以为传言有误,鄄侯何等人物,岂会像世人说的那般,看来是我失算了。”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司马朗自顾自的从桌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茶。
司马懿苦笑道:“还能怎么办,只有听话服从了,难道我还敢反抗?今日鄄侯能当着朝堂百官的面杖责我,明日就能提刀砍了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侍女上完药后,司马朗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一脸郑重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