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接上回,曹德虽然没有明说让其他人捐钱捐粮,但是都是混官场的人,哪个还不懂一二三四五。
“呵呵,君侯还是从不吃亏啊。”从曹德侯府中走出来,荀彧对郭嘉感慨道。
郭嘉没有回答他,而是追上糜竺笑骂道,“好你个糜子仲,你家有钱可以任性妄为,可是苦了我这个穷人。与你商量个事如何?”
糜竺转身先是向荀彧问了个礼,然后才对郭嘉问道,“郭大人,可是又要借钱?”不等郭嘉回话,他从袖口拿出一堆借据笑了起来,“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你什么时候帮我把这些旧账清一下吧。”
郭嘉顿时哑口无言,差点忘了还欠面前这大户几万钱,而荀彧却在旁边大笑不止,“难咯,郭奉孝是出了名的赖鬼一个,子仲你这些钱恐怕这辈子都难要了。”
“哈哈哈……”
经过一番插科打诨,荀彧和糜竺的交情又深了不少,刚才的那点怨气也风消云散。
待荀彧走后,糜竺聪袖口中又掏出一张凭证递给郭嘉,“奉孝先生,多谢了!”说完大笑而去。
郭嘉手中那些凭证上明晃晃的写着凭借此据可在糜家商行支取钱粮三万石,一千金。
“果真是大户人家啊,出手就是阔绰,要不真让家里那臭小子娶了他女儿得了,实在不行,入赘也行。”郭嘉摸着手中的凭证自言自语道。
……
次日早晨,曹德在朝堂之上提出爱国人士捐钱捐粮打异族的事。
满朝文武开始都支支吾吾不接话,待荀彧、郭嘉和糜竺三人带了头,这才开始纷纷响应。
只是一个两个都舍不得向外掏钱,毕竟哪家的钱粮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更何况这是曹贼又在占便宜。
以往曹司空可都是用借的,而且还算利息,现在不仅不借了,还想吃白食,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
但是惧怕曹德得权势,又不好不捐,所有大多都是意思意思一下。
散朝后,曹德看到糜竺哭丧着脸走了进来。
“君侯,这些人实在太可恶了。”
“怎么了?他们捐得少了?”曹德笑着问道。
糜竺一脸气愤地说道:“他们哪里是捐得少了,简直就是一毛不拔!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说完将手中各家各户的捐赠明细递给曹德。
“呵,有意思!”曹德接过详细看了起来。
有名有姓的几个颍川士族大家,哪家哪户不是身价千万,但是捐的都不多,跟商量好似的,几家凑起来都还没有郭嘉那穷鬼的多,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舅兄,这样……你再这样,可懂了?”
“是,君侯!”
……
与此同时,陈群府上。
“长文公,我们可都按你的吩咐做了,鄄侯若是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啊?”
“哼!”陈群冷哼一声,然后自信满满的说道,“怕什么?他亲口当着天子和诸位大臣说的捐多捐少全凭自愿,难道还能把我们全部杀了不成?这条底下的便宜岂能他一家独占了去,你们就等着吧,倘若老夫预计不错,明日早朝他一定会开口向大家借钱借粮,难道你们嫌自家家业太多?”
众人这才作罢,然后又是一通彩虹屁给陈群拍了过去。
陈群挥了挥手打断他们的奉承,然后一脸肃穆的说,“过些时日,太学和武学就要开学了,教习之事可千万不能马虎,这是关乎我们这些人今后权势富贵的大事,明日若是那人派人向你们借钱借粮都知道怎么做吧?”
“自然,文长公放心,我们都知道如何做。”
“散了吧,老夫乏了。”
……
次日,曹德无喜无悲的参加了朝会。
照例先是向天子刘协三呼,只是曹德与别人不同,站在首位点头示意。
刘协看了过后强忍心中的怨恨,面带笑容的问了起来,似乎带着一丝讥讽。
“鄄侯昨日提议爱国人士捐款平胡虏之事,不知捐赠如何啊?若是不够,朕的库房还有些,朕哪怕缺衣少食也省些出来,毕竟都是为了大汉。”
曹德瞟了刘协一眼,没有搭话,让刘协自讨没趣。
“鄄侯,休得无礼!”国仗伏完出列指着曹德骂道,“天子问话,你为何无视天子?你眼中还有天子吗?”
不等曹德接话,曹昂出列讥笑道,“国丈,天子可是要放在心上的,岂能只是放在眼里面?我听说国丈至今都没有捐赠,敢问国丈大人这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