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芳洲沉吟一番,还让钱管家带去了一封书信。
信中除了恭贺,另有言语,大意是他进了翰林院,将来走的是清流之路,与李赋不一样。为避免人诟病,两家明面上还是少来往些好,倘若有事,尽管派人来说云云。
孙明见信暗暗感激,暗叹从前便知芳洲是个最能为人着想的,如今更甚。
他心里原本还很有些为难,从理智和感情上来说,他都不愿意疏远了连芳洲和李赋,可是从官场立场和前途来看,不疏远却不行。
毕竟,道不同啊!
连芳洲这番话,无疑令孙明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颇为内疚,如此一来,似乎他变成了个忘恩负义的人似了的。
转念一想,如此分开其实也好,彼此都不会为难或者尴尬,万一将来有什么事儿,假如需要他出力,他自然是当仁不让的。
像连海那样,他绝计做不出来。
思量一番,孙明便给连芳洲回了一封信。
春闱过后,太子领了圣旨出京前往河南勘察春耕农事。去年黄河发了大水,无数家园被毁,良田被淹,朝廷虽拨下了赈灾和重建的款项,但总要派个人下去看一看才安心。
没两日,李赋亦要前往城外的五军营点卯操练,一去至少得一个月。
“我把洛广留下给你吧!有他在我也能更放心些。不要记挂我,乖乖的在府中养胎,放心,等你生产的时候我一定会在府上的!”难舍难分了临别前几天,临到分别,依然难舍难分。
一想到明天一大早进宫拜辞皇帝之后就要赶赴五军营,明晚就要一个人躺在军中营帐那简便的床榻上,不复温香软玉,他就恨不得今晚的时光长一点、再长一点!
越发揽着娘子不肯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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