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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比了个数,“五两银。”
四下一阵喧哗,有人虽看样子就不是买得起的,偏也要多嘴多舌地讲一句。
“这价钱可一点不实在,带子价贱,巴掌大的也就卖个三五文钱,你这个无非是大了些罢了,怎还要得上五两?”
问价的掌柜也嫌贵。
“东西再大,味道还是那个味道,谁犯得着花五两银子买这个?”
“就是,这小子忒贪。”后面有人附和。
钟洺笑了笑,也不恼。
“这只江珧搁在它族里,也是个祖宗辈的了。各位要是不稀罕要,我挑去东街那边转一圈问问,应当也不愁卖。赶上那头有闲情逸致的老爷,拿这壳子去请人做个摆件,搁在家里都极好,其余时候,有钱都换不来。”
他本来就没打算把这东西当肉买,论斤称有什么意思,当一样东西够大够少见,卖得就不是味道,而是珍奇。
见他不乐意让价,看热闹的人散去一波,又来一波。
钟洺老神在在,并不着急,还插空把其它几样都卖了出去。
四斤多的海猪,按十八文一斤卖,得了七十八文。
活鲍鱼一共七个,五个大的有半个手掌长,肉质肥厚,十五文,小的两个十文,共九十五文。
五只螃蟹大小差不多,沉甸甸的,他干脆论个卖,二十文一只,统共一百文。
两钱半多的银子到手,够称一斗粝米,他拿出零散的十文钱,跟过路的菜贩买了一大把鸡毛菜、两块豆腐。
期间凡是来打听江珧的,他一概好声好气地答话,但在价钱上仍旧是半点不让。
又过两刻钟,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带着两个小厮匆匆赶来,见江珧没卖出去,好似还大松了口气,上来价都不问,直接就道:“这物可还活着?我们家老爷点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