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小孩。
“我今天没抹防晒霜,太阳晒得我胳膊好疼!”
王乐柔搓着胳膊,泣不成声:“我头好晕!我恶心难受好想吐!我在太阳下面站两分钟就会起红疹,我要把自己晒伤,等我死了把尸体运回去给王建国看,让他在痛苦与悔恨中过完下半辈子!!!”
“姐姐。”
一道脆生生的打断了她痛苦的怒吼。
王乐柔抹了把脸,一扭头发现是刚才那个对着车窗扮鬼脸的小女孩。
她双手捧着那根头绳:“哥哥让我还给你。”
小鬼还有个哥哥。
既然别人家里人都发话了,自己没必要还硬给。
王乐柔吸吸鼻子,直接把头绳拿回来了。
可随着头绳易主,小女孩的表情也开始垮塌,眸中水光潋滟,隐约也要有和她一样的痛苦。
哪个小女孩不喜欢扎头绳呢?
估计是被臭哥哥逼过来的。
“给你给你,”王乐柔把头绳重新塞回小女孩手里,“你哥连根头绳都不给你买,还不许别人给?”
她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发卡,把小女孩那两撮刘海理一理卡在耳后,露出一张干净的小脸:“别听男人的鬼话,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突然,有人靠近。
一只宽大的手掌扣在了小女孩脑袋上。
王乐柔看人还得抬头,几乎被对方投下来阴影拢了起来。
来人黑衣黑裤,个高腿长。
眉骨高挑鼻梁挺,眼睛细长皮肤黑。
他手上拎着个破矿泉水瓶子,肩上还搭着条脏毛巾。
一头短发支楞八叉各长各的,灰头土脸,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垃圾堆里过了一遍、带着十二万分的不友好的农民工。
“跟小孩乱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