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陶蔚来说岂不是杀伤力强大的武器?这叶子能吃吗?西蒙看到细碎的根须和锋利的叶片,以及磕人的小颗粒,头一次对陶蔚的判断产生怀疑。
陶蔚把她的暗自嘀咕看在眼里,笑道:“等到这些谷子变成黄色,我们就过来收割~”
她一手抚摸过去,颇有爱不释手之意,谁知手上忽然一疼,某个带着花纹的条状物缠了上来!
“啊!”陶蔚一声惊呼,收手不及。
稻草丛中居然藏着一条蛇,伺机咬了她一口,这就是乐极生悲吧!
“陶蔚!”
旁边的人惊呼起来,罕德鲁眼疾手快的揪住了那条咬人的花斑蛇,把它当场打死。
“天呐,被条条兽咬伤了!”
“现在怎么办?”齐拉姆扑上来,握住陶蔚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陶蔚低头看去,那是一条很小的蛇,她不认得,也不知毒性如何,只能凭借仅有的紧急措施来做。
“先用草绳把我手腕上方绑住,扎紧一点。”她被咬到的部位是接近虎口处,幸好没有伤到手腕血管。
不过即便如此,她依然感觉心跳加速浑身冒汗,似乎情况不妙?
齐拉姆很快按照她说的方法做,草绳捆绑阻止血液流通,同时用刀尖划破伤口,把里面的血液挤出来。
“这样真的行吗?”西蒙非常揪心,因为部落里有兽人被条条兽咬伤就死了。
这种兽个头有大有小,有的被咬一口很快就致命了,强壮如兽人都抵挡不住,何况是弱小的陶蔚?
西蒙越想越害怕,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有草药可以医治吗,我去帮忙找!”
“别慌张,”陶蔚这个伤患不得不反过来安慰她,她吸口气道:“容我想想……”
治疗毒蛇咬伤的草药,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嘛,因为现代社会即便是乡下人都很难接触到毒蛇。
小小的花斑蛇长着众人陌生的样子,陶蔚认识的蛇类本就稀少,根本无法判断出它是哪一种。她不能怀抱侥幸的心理认为它没有毒,那就是在等死啊。
正急不可耐,不期然一件小事被她回忆起来。小时候去外婆家过暑假,她跟着村子里的小哥哥上山掏鸟蛋,其中有一种野果,跟黄皮非常类似,大家都摘来吃。
回去后外婆告诉她那不是黄皮,可以吃但是不能多吃,它名为假黄皮,具体学名叫啥不知道,具有接骨、散瘀、祛风湿的功效,还能治疗毒蛇咬伤。
幼时外婆不过提了一个嘴,她不明觉厉就记住了,现在不知能否派上用场?
几个雌性早就慌乱了,陶蔚一说有那种或许可以解毒的树,大家立马找寻起来。
“你们不准去。”陶蔚皱皱眉,把她们都叫回来。
“先把我背回山上,通知兽人出去寻找,雌性不能去。”
人在紧急的时候常常会疏忽大意,这里毕竟是林子,除了蛇类还会有其他野兽,一个个雌性瞎跑太危险了,若是再有人受伤,那纯粹是添乱。
“这话不错,今天到此为止,所有人都先回去。”齐拉姆拍板道,让西蒙帮忙背着陶蔚,罕德鲁在前面探路,奇肯断后。
因为不敢走出太远,这一带还是很安全的,几人顺利回到火山口。
陶蔚想了想,现在差不多就是黄皮结果的季节,那假黄皮应当也结果了,有果子挂在树上就会好找许多,能不能找到就看运气了。
‘长着成串黄色的果子’,留守的兽人很快就记好她的形容词,飞快的跃入林子里消失不见。
围猎的兽人还没回来,他们无法通知这种紧急情况,密林多多少少有阻隔声音的效果,化出兽形也没那么大嗓门吆喝。
“若是此次大难不死,我就想办法做一个鼓面。”陶蔚叹口气,记得上次乌沙鲁遭受咔叱兽围攻,也是无法通知族人立即赶回,导致损伤惨重。
这年头随时有敌人来袭,有可能是敌对部落,或者其他兽群,假如声音无法传递,做个烽火台也不错。
没多久狩猎的兽人们就回来了,陶蔚瘫着不动,减少自己活动让血液慢行。
齐拉姆一直守着她,她很想帮忙做些什么,但是却无从下手,导致更加着急上火,陶蔚一定不能出事!
“陶蔚怎么了!”
这是第一次看见伊尔萨斯以这样快速的语气说话,他眉头紧皱,抬起她的手。
才一回来就被告知条条兽咬伤了陶蔚,这种意外让很多人措手不及。
“别担心,你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