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稀奇ノ"
"可是??"花月抠着缰绳?忐忑地道?"您方才动的那个人?看衣着似乎颇有身份ノ"
李景允斜眼看她?轻笑?"若比身份?能比得过你怀里这东西的身份?"
脸色一僵?花月下意识地将怀里的黄锦塞了塞?可旋即她意识到自己这动作有些蠢?他既然看见了?那她就算吃进肚子里也没用ノ
犹豫地将黄锦包掏出来?花月心虚地道?"奴婢想藏猎物的时候不小心挖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ノ"
"不知道的东西你也敢捡ノ"李景允接过来扫了一眼?眼里墨色一动?"胆子也真是大ノ"
"黄锦包着的?多少也值些银子不是?"
收拢东西往自己怀里放了?李景允哼笑?"有的东西值钱?有的东西值命ノ"
这就不打算还给她了?花月有点急?"公子ノ那是奴婢发现的ノ"
"想要?"他斜眼ノ
"??也不是特别想要吧?但您这身份?哪里稀罕这捡来的玩意儿ノ"她仰头赔笑?"不如就赏给奴婢?"
李景允勒马?她的骡子也跟着停下来?山间起风了?吹在薄薄的春衫上?还是有些凉意ノ
花月心里发虚?捏着缰绳的另一端?移开目光不敢看他ノ
直觉告诉她?李景允是起了疑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开口问?只停顿了片刻?就继续往前走了ノ
她不敢再开口要那包东西?只能眼巴巴地看着ノ
到了午时?众人都就地烤肉吃?徐长逸和柳成和跑过来?拎着两只兔子朝她笑道?"殷掌事可会烤兔肉?"
花月有心事ノ颇为有气无力地道?"还行ノ"
"那就麻烦你了ノ"两人把香料和兔子往她怀里一塞?兴高采烈地就跑去后头找李景允了ノ
花月叹气?拎起兔子去河边清理ノ
李景允坐在一棵老树下头?捏着一枚铭佩安静地看着?他眼里有惑色?还有些隐隐的不安ノ
"三爷ノ"徐长逸坐下来便笑?"您是不知道?东边打得那叫一个血流成河?长公主最近独宠的那个粉面男人被太子殿下的门客射伤?当即两拨人就打了起来?嚯?半分情面也没留的ノ"
不着痕迹地将铭佩收了?李景允问?"你们俩就在旁边看着?"
"那哪能啊?长公主那边好说也是给了银子的?咱们岂有袖手旁观之理?"柳成和一本正经地说着?又笑开?"咱趁乱偷了两只兔子?交给你那丫鬟了?待会儿吃个饱的ノ"
李景允扫了一眼ノ发现花月蹲在不远处的河边挽着袖子剥兔皮?死人她看不得?死兔子倒是弄得干净利落?动作像个屠夫?身板却纤细得很?乌发如云?腰身不盈一握?浅青的腰带绕了两圈?还剩一长截拖在河边的鹅卵石上ノ
与别的奴才不同?她总将背挺得很直?哪怕是要弯腰做事?这人的仪态也比旁的奴婢要好些ノ
微微思忖?他转头道?"成和?我记得五年前你进宫清点了前朝宗室典籍ノ"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ノ"柳成和啃着不知哪儿摘来的果子?望着天想了想?"是清点过ノ"
"那你可还记得?前朝有几个皇嗣?"
"这还用记?"柳成和摆手?"前朝就一个大皇子?连太子之位都还没来得及坐上?就死在了咱们太子手里ノ"
李景允皱眉?手指在宽大的袖口里摩挲着那铭佩?迟疑地道?"族谱上也只有他一个?"
"是啊?就他一个ノ"柳成和觉得好笑?"三爷?要是前朝还有余孽?以咱们太子的性子?能睡上这么多年的安稳觉?不早把整个京华翻过来了ノ"
他啃了一口果子?将汁水胡乱往袖口上一擦?含糊地道?"甭说太子了?长公主都不会闲坐着?眼下两厢斗得要死要活?若还有前朝余孽在?那咱们大梁可热闹了ノ"
"这样??"李景允垂眼?眉头没松开?还是在思量ノ
徐长逸好奇地看着他道?"三爷在想什么?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没有ノ"李景允道?"我就是想起野味居那一场闹剧?你们说若是没有前朝的皇嗣遗留?这群人冒着丢命也要来刺杀东宫?是图个什么?"
"图个报仇雪恨呗?毕竟咱们殿下当年屠尽了他们皇室?也没对大魏的百姓手下留情ノ"说到这里?徐长逸有点唏嘘?"这将来也不会是个明君呐ノ"
"你瞎说什么?"柳成和急斥他一声?左右看看?怒道?"想死也别拉上我和三爷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