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盏,我跟你说过,别去招惹那女孩。”
一望无际的黑暗中,一个低沉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响起,艮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无视面前英俊男人的安慰,对着那片虚无黑暗喊道:
“我不!凭什么那个女孩一来就能受到赏识!她那么厉害,那我就杀了她的姐姐,看看她能不能继续厉害下去!”
她的喊声回荡在黑暗中,最终又如碰壁般回到原点,缓缓消散。
低沉的男声没有说什么,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许久,艮盏才继续开口,她的声音也小了起来。
“夬盏,你跟我去把那女孩杀了行不行?你不跟我去,就别拦着震盏跟我去。”
艮盏说着,拉住一旁震盏的手,撒娇般晃着他,与那娇艳妩媚的模样形成反差。
“哎呀,真拿艮盏没办法,夬盏,不如”
黑暗中,两簇鬼火幽幽燃起,化为那恐怖的诡异的眼睛,他的双眼空洞,如深渊能将人吸进去,承受无边黑暗的折磨。
他缓缓开口,空洞中流出了两行血泪,染红了他的脸,硕大粗壮的黑色羊角立于他的头顶。
他的脑袋也跟着长出绒毛,彻底变为羊的脑袋。
“她是需盏看中的女孩,这么多年了,还看不懂你们的距离究竟有多遥远吗?”
这一声低吼吓得震盏直接甩开了艮盏的手,老老实实的站好看着从黑暗中缓缓踏步而来的夬盏。
他确实沉迷美色,但也不至于为美色而死。
震盏尴尬的挠了挠头,想掩饰他双腿发颤,他不敢直视夬盏那双流着血泪的眼睛,只敢撇过头去看向艮盏,好巧不巧,两人刚好对视上了。
艮盏撅了撅嘴,在夬盏和震盏的目光中摇摇头,强装冷静的说:
“好吧好吧,我当然知道我与那群怪物的差距,可是那只是一个小女孩行行行,我不找她麻烦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的第三地狱看上去没有一点长进,先进来好好反省吧。”
艮盏化为一缕黑烟,被夬盏的眼睛吸了进去,周围除了黑暗,只能听见震盏咽口水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
看着闫莫莫被包扎的脑袋,林九铭满脸震惊,副本里怎么可能有那样的诡异存在。
“她真的很强,很强,看一眼就好像要把我撕碎一样”
回想起艮盏,闫冰冰还是忍不住的害怕,那令人恐惧的感觉牢牢刻进她的心里,恐怕她到死都要带着这样的噩梦。
不过,闫冰冰又看向一旁平静的朝水梦,她果然很强,只是站在原地就能把这样的诡异赶跑,现在她应该害怕谁呢?
“还好有水梦姐姐,不然你们就要在那完蛋了。你好厉害了水梦姐姐!”
云青青头脑简单般一点也不害怕,毫不吝啬的夸赞着朝水梦,看着她这模样,朝水梦对她微微点头微笑,再次看向闫莫莫受伤的脑袋。
还好那群诡异都自视清高啊,话又那么多,想法也那么多,不然闫莫莫就是脑袋开花的结局了吧。
“对了,歌月楼里没有黄粱的头目,估计那群人听到消息先跑了吧哎呀那我们去哪里找他们啊!烦死了!能不能出来光明正大的打一架啊!”
云青青想到他们此次来歌月楼的目的,不免一阵恼火。
黄粱的首领没见着不说,闫莫莫还被强大的诡异打的受了伤,还好伤的不重,不然之后怎么办。
“别担心,日子还长着呢,等下一次黄粱的出来寻衅滋事,我们抓个有脑子的就好了。”
林九铭看向打开的破烂的门,看到了远处高高悬挂着的明月。
月亮洁白如玉,月光清冽如丝,总会让他安心,他整个人也沐浴在月光下,从中得到心灵的慰藉。
“日子还长,今晚,先睡觉吧。”
从那日太守宴席,温凉便很少得到孙程明的赏识,孙程明连正眼都没怎么瞧她。
孙程明看出来了,那群人对温凉的荼毒太深了,连温凉来做官加入他们都是有目的的,就别想着什么改变她的观念要拉她为营了。
既然如此,也不能让温凉得到什么好官职了,那些好日子可不是她这个悲苦的主角可以得到的。
系统告诉了他关于朝水梦的事,但没有讲巫鬼的事,因为系统也看不见巫鬼,只能讲朝水梦吹嘘的仿若神明,它们的高级诡异都能被她吓跑。
这件事没有给孙程明带来什么消息,反而让他更忌惮朝水梦几分,并且再也不想听系统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