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姨,您慢点。”
齐初扶着祈姨,带她进了打开的房间,看着里面全新的装饰,齐初摸了摸头,讪笑道:
“祈姨,我去找花容月来陪你。”
“不用了,打扰人家姑娘做什么,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在这好好的。”
夏祈揉了揉自己有些疲惫的眼睛,向后退了几步坐在了床上。
“您不知道啊,这里可危险极了,有人陪在您身边可不是多了一份安全保障。”
“不用了,不打扰你们了,在大厅的时候好像听见脑海里有个什么声音,说什么天赋的,唉,我这天赋能保护好自己的。”
夏祈对着齐初摆摆手,带着慈爱的笑望着他。
齐初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只能点点头,与她道别后离开房间。
当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走廊的光亮瞬间消失了,灯光仿佛被彻底切断,他的肩膀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耳边有声音嬉笑着说:
“回头看看我吧,帅哥”
呼
冰凉刺骨的寒意顺着他的耳朵弥漫他的全身,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没有回答身后声音,齐初向着电梯走去。
身后的诡异就攀附在他的身上,她模样秀丽,但皮肤是惨淡的青色,如海浪般的卷发披在她的肩膀,又顺着她的身体缠绕在齐初身上。
她露出了个十分妩媚的笑容,手环抱在他的腰上,头发如同有生命般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游走。
“帅哥,这里这么暗,没人会看见什么的,不想做些什么吗?”
寒意再次席卷了齐初的全身,可齐初依然不慌不忙,丝毫不理会她,继续向电梯走去。
即将来到电梯前,齐初觉得自己的脚步越来越缓慢,动作越来越僵硬,耳边的冷风更加冰冷了。
“帅哥,我好冷啊,你说他们为什么要骗我来这,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的笑容消失,出现在脸上的是她悲痛欲绝的表情,周围的场景逐渐发生改变,很快,齐初置身于空旷冰冷又明亮的房间里,面前的不是电梯,而是附上冰霜的铁门。
“我是从事那种职业的女人,但那又怎样?我没伤人,我没强迫,我为什么要死在这种地方?”
齐初的身上结点冰霜,彻底被冻在原地,悬在空中的脚落不下又抬不起。
而前方的大门前,出现了一具女尸,她穿着单薄的睡衣,整个身子都扒在铁门上,两只手死死握着铁门的把手。
女人秀丽的脸上充满了绝望,她无法从这个寒冷的地方逃离,只能绝望的在被冻死前一遍遍试着打开铁门。
可她失败了,然后被冻死在了这里。
“帅哥,你能来陪我吗?我一个人还是好害怕啊”
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来自寒夜的精灵,但目的是来夺走他的温度,毁了他的命。
齐初的腿动不了,身子也动不了,但是他的手还能动,还能紧紧握拳,青筋暴起。
他嘴角抽搐着,脸上是从来没有在镜头下展示过的暴怒的表情,他咬着牙,从嘴里吐出几句话: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老子让你死在这的吗?老子让你做这行的吗?你踏马有本事在这里当诡异,怎么没本事去找害你的人报仇呢?又踏马不是我们杀的你,你踏马搁这怪谁呢!”
齐初说完这句话,感觉到耳边冰凉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接着,响起了刺耳的尖锐的叫声。
他眉头紧锁,因愤怒握到颤抖的手上响起冰裂开的脆响,紧接着,他用挣脱冰封的拳头朝着自己肩膀上的诡异砸去。
诡异的触感从拳头上扩散,他在心里暗暗感叹,怎么和朝水梦相处久了,自己也有胆子给诡异一拳了。
当齐初准备跟诡异拼个你死我活再次挥拳时,电梯叮的一声打破了一切幻想。
面前的铁门消失了,女尸也不见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满脸惊讶的花容月站在电梯里。
看着他滑稽的模样,花容月冷哼了一声,双手抱胸踏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就在高跟鞋踏入这一层时,身边的一切寒冷都消失了,身上的诡异也消失了,因为他感受不到自己耳后的寒意了。
“哟,这是什么动作?想出来的新姿势吗?原来你还有当小丑的天赋哈哈哈”
花容月毫不留情的嘲笑着,齐初终于能放下脚,他活动了下全身,感受着合适的温度,他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过来了?”
“我这不是怕你和夏祈出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