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巨大力道让他的身体抖动了一下,紧接着便是瓷砖地板上积攒的灰尘在枪口制退器传来的巨大冲击力之下扬起,在以鲍勃身体为中心的一片空间之中做不规则的布朗运动。
叮,黄澄澄的子弹壳从机匣一端的退弹口弹出,落在瓷砖之上,发出颇为悦耳的碰撞声。
从现在的距离来看,需要一秒钟的时间才能知道有没有击中你,鲍勃没有理会粘在脸上的扬尘,右眼透过m3光学瞄准镜注视着还在寻找着自己队友的掠夺者,现在你又在想一些什么?
在哪里,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先前一枪打爆伍兹香烟的掠夺者看着自己绑在枪上的单筒望远镜中的景象,脑门上早已蒙上了一层细汗,这真的是相当不对,往常自己只要开出这样的不明来源的一枪打死对面一个人,剩下的人都会陷入慌张之中,他们会四处乱跑,以为这样可以逃过死神,却不知这样做只是让他们变成了一只只移动的靶子。
可这次的人是怎么回事?自己只不过才开了一枪,对面的那些家伙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一个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面,掠夺者不断地扫动着自己的枪管,想要通过上面单筒望远镜找到借助沙漠迷彩服和掩体隐藏起来的大兵们,但镜中不怎么清晰的景象不断阻碍着他的搜索。
该死,该死,你们到底跑哪里去了?想起自己出发之前在路德修士面前的夸下的海口,掠夺者就感到自己的上身一阵冰凉,等等,为什么我的身体突然这么轻了?
掠夺者有些好奇地低头望去,却只见到正在喷涌出鲜血的下半身和洒在货厢各处的内脏碎片。
我这是怎么回事?抱着这样的疑惑,掠夺者有些好奇地看向自己的同伴,却只在他们的脸上收获到了恐惧的目光,就和自己以前用单筒望远镜看到的那些敌人的目光一样。
人体在面对巨大的痛苦时,出于保护自身的机制,大脑可能会屏蔽掉这段痛苦,不过这名掠夺者并不知道这一点,他的眼前正飞快地掠过自己过去的记忆:
作为老猎人的父亲教自己如何开枪和用单筒望远镜打到更远的猎物,灾变后一群幸存者为了一点变异怪物的肉杀死了父亲,自己在夜晚用一把绑着单筒望远镜的猎枪杀死这些幸存者,在一名有着铁马会徽章的碎肉边捡到过去的军用ll式7mm栓动式步枪,自己不断练习着那把步枪,做到百发百中……
随着自己意气风发地登上皮卡车的货厢这一最后一幕出现在掠夺者眼前,他的视野逐渐暗淡了下去,气息也渐渐消失,只有从他腹部被12.7mm子弹扯出的不规则断口中流出的血液还能证明他曾经活着。
“q1,这里是m小组,目标已确认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