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在最纯粹的善良面前所有的肮脏龌龊都将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无处遁形。你们不是问暴秦为什么亡吗?林寒用自己宛如雕花之刃的文笔振聋发聩的回答了这个问题,这算是众人皆醉我独醒吗?
文是好文,但谁敢将这篇赋提到榜首的位置?谁敢?秦梁这一刻退却了,望着底下都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九名考官。他不敢,《阿房宫赋》就好像一只大手揭开了大宁朝科举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这可是皇帝陛下最为引以为傲的功绩,若是就这么血淋淋的揭开,到底会波及多少人?
结果都是会放榜的,如果林寒落榜,多少人会去查林寒的试卷?到时候一诗一赋必定会重出天日,届时他们又该如何?
如果将这一诗一赋选中又该如何放榜?林寒一诗一赋放到第二那谁又敢称第一?若是放在第一,那么他们脑袋上的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没有了主意,以前都是士子怕考官,谁成想到了江南府一位主考官九位考官十人竟是被一名士子给逼的走投无路,此时此刻秦梁心中竟是生出想要将林寒掐死的冲动......
林寒你呀的好好做你的谪仙人行不行,没事参加什么科考,众人参加科考也不就是为了名垂青史?你丫的都已经名垂青史了,还凑什么热闹!!!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大堂的门被缓缓的推开了,
众人的视线都被推开的门所吸引,阅卷其间任何人不得靠近大堂,靠近者杀无赦,到底是谁这般无视规矩?
只见一个脸色白皙没有喉结,手中持着一柄拂尘的消瘦人影出现在了大堂之中,此人年纪有六十多岁,岁月却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只见此人嘴角似笑非笑,却没有一个人敢直视于他......
为首的秦梁当即站起了身子,肃穆以对......
黄公公,宁皇身边的內侍,据说当朝陛下是此人看着长大的,而‘黄公公’这三个字是宁皇从小喊到大的,以至于大家都忘了这个人的名字,而他也将这三个字当做自己的名字用了几十年,大宁朝有太监无数,但黄公公却只有一个!!!
当然这等高贵的人出现在贡院大堂,并不是躺秦梁感到震撼的原因,也可以说不是震撼的主要原因,要知道,通常此人在的地方也就意味着那位也在这个地方,想到这里后秦梁的额头上瞬间爬满了冷汗......
“下官礼部郎中秦梁见过黄公公......”
秦梁连忙将手中的试卷放下,对着黄公公行礼到。
“秦大人不必如此,咱家一个阉人来这里打搅诸位大人办公本就是不该,该是咱家像诸位大人赔不是了才对,奈何
官家急的很,咱家实在是无可奈何......”
黄公公也并没有刁难众人,细声细语的对着众人说道,语气已经在表示自己的歉意了,不过他终究代表着皇家的脸面,并没有行礼的意思。
“还请黄公公明示,下官这便去办......”
秦梁低着头,人家给他脸,并不意味着他可以为所欲为,皇帝身边的內侍,一般人谁都不愿意得罪,更何况黄公公这一次明显奉命前来,他除了配合没有第二个选择。
“江南府此次恩科考,可有考生名为林寒的士子?”
黄公公细声细气的说到,他这一生只为皇家低头,很显然现在屋子里的这些人不是他他低头的对象。
“有,水秀县士子林寒正是此次乡试的考生,难道此子有什么问题?”
秦梁小心翼翼的问道,汗滴顺着额头流入眼中,他甚至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个动作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