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卓看着林寒那无比嚣张的脸,心中浮上一个念头或者林寒说的并没有错,林寒现在在乎的不过是他认或是不认罪,而林寒的意思已然可以代表宁皇的意思了,甚至方文卓有一个感觉林寒对于他认不认罪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在乎,林寒真的可能做的出来之前所说的那些事来,现如林寒表现的这样大概只是认为直接对他动手直接省事一点罢了!
林寒的话最终还是打动了方文卓,他不愿意无声无息的死在牢里不愿意史书上没有一点他的痕迹,哪怕是遗臭万年,他也要在史书上留下属于他方文卓浓墨重彩的一划。
与青史留名比起来尊严又算的了什么?骄傲又算的了什么?
“方文卓,据线人回报在西北时你便有了谋逆不臣之心,铲除异己培植自己的势力,致使西北只知你方帅而不知宁皇只知雷豹军不知朝廷,此乃罪三,你认是不认!”
林寒声音冷冽的几分,或许前两条还有什么证据,那么这第三条林寒就是自己在胡诌了,他哪有什么线人,而方文卓到底在西北干没干这些事就与他林寒无关了。林寒就是在莫须有了......
“我......认了......”
方文卓没有半点迟疑的开口了,他明知道林寒是在编排他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但还是选择按照林寒的安排走下去。
就连大堂之上的赵宏秦王赵王三司协审的人都愣住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方文卓吗?这还是他们废了半个月也翘不开嘴的方文卓?简直乖的不讲道理啊,方文卓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就连他们也看的出来林寒是在鬼扯了,现在的朝廷在忙着清缴流散在京畿各地的征西军叛军手压根伸不到西域那种地方,就连他们这些没带兵的人都明白这个常识,方文卓怎么可能不知道?
“罪臣方文卓在西北私藏冠冕私造辇舆此乃罪四,你认是不认?”
林寒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说罢静静的看着方文卓,这一条罪状就是林寒杜撰的,如果方文卓认了那就表示方文卓从一开始就有谋反的心,这一条认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林寒你血口喷人,你这是污蔑,你有证据吗?凭什么这么说父帅,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我们所为之事自然供认不讳,但你要往我们头上泼脏水......”
方文卓还没有开口而作为方文卓儿子的青年就不干了,他忍着剧痛对着林寒破口大骂,方文卓虽然有千般不对,但在任期间的确做到了守土有功,林寒所编纂的罪责无疑就是否认了他们所有的功劳。在他看来在戍边那么些年他们方氏父子从未对不起过大宁。既然没有错又怎么可能忍的了林寒的污蔑。
“闭嘴!”
林寒没有开口反倒是方文卓猛然开口呵斥了起来,他比自己的这个儿子经历的更多看的也更远,他很清楚自己现在面对的年轻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恶魔,与其反抗然后让林寒教做人,还不如坦然接受。他的罪越深就表示自己被记载的可能性越大。
现在反抗已然没什么意义了......
“掌嘴,这里可没有你这个玩具说话的份,本官又没有问你,你跳什么,说句不好听的,你就算是想要认这个罪也没资格!”
林寒将目光挪到青年身上轻飘飘的说到,现在就连林寒本人也承认自己是一个反派了。
“林大人此事是否欠妥?虽说方文卓罪不可赦,但凡是都要讲证据,若没有证据恐怕不能服众啊,是否在考虑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沉默了良久的赵宏终于站了出来,甚至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敢直视着林寒那毫无感情的双眸,斩钉截铁的说到。
“不妥?哪有什么不妥......齐王殿下的意思是我需要花费大半年的时间往返西域将罪证呈到堂前才算证据,您认为陛下等的起还是天下人等的起这个时间?证据?本官说的话就是证据,殿下要有什么异议,现在大可奏请皇上撤了本官这个钦差的头衔,俗话说在其位谋其政,只要不在这个位置一天本官绝不会插手半点,要不齐王殿下请了?”
林寒一点也没给赵宏面子,阴阳怪气的怼了回去,说实话林寒心中是有些好气又好笑的,宁皇的儿子里尽是出一些猪队友,而赵宏这一次就妥妥的做了这个猪队友,赵宏真不知道他是在帮赵宏擦屁股吗?
“孤......”
赵宏被林寒一番话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林寒如此的不近人情,看着林寒没有丝毫感情的眸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