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了,没多过一刻钟,林寒的危机就多一分。
事实上就在柳明珠和兰墨烟说话之间她们并没有察觉到在不远处一道冷漠中带着残忍的目光静静的注视着她们。
“暂且先放你们一马,等老夫将烦人的苍蝇处理掉,在给你们师姐妹一个体面的死法,也不枉你们与老夫师徒一场了。”
黑衣人的声音好似雪花落在地面上一般轻盈的不着痕迹,好像就没有出现过一般,语气中竟然带着几分仁慈,好像他这样做对柳明珠兰墨烟来说是多么仁慈的一件事。或者说能入了他眼的人都算的上一种荣耀吧。
黑衣人目送着柳明珠兰墨烟离开后,身形逐渐隐去,在他看来能给他最大威胁的还是他的两个徒弟,其他人不过是一群烦人的苍蝇罢了。
漆黑的夜色之中黑衣人就好像一道不存在的阴影,又好像盘旋着雪山上空的死神,在这个没有月光的夜色下,每时每刻都有倒霉蛋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世界,无论是东厂还是内卫亦或是百骑司隐门的人。
在黑衣人眼中统统是将死之人,他好似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每一剑精准而优雅,好像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的雕琢,一次次的交手中黑衣人身上也不免受伤,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对他来说好像不存在一样。
......
不知不觉天亮了,林寒并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到底是怎么睡着的,但他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的身边空空如也,心间不免有几分失落,虽然他失去意识的时间不算短也算不得长,但是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娜仁托雅的存在还有那与众不同的气息了。
虽然是醒了,但林寒的头还是有些刺痛,他试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甚至身上还隐隐约约有发烧的迹象。
他并不知道若不是身体里的蛊,恐怕他压根没有醒来的机会,哪怕是有娜仁托雅的努力也改变不了他濒死的结果。
而现在能保持清明很大程度上也是蛊虫的功劳。
尝试了几次后发现别说行动了,就连起身都有些困难了,于是林寒也就放弃了比如乘着黑衣人不在带着娜仁托雅逃跑,或者装个什么机关阴黑衣人一波的等等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寒并不知道也顾不上知道,比起那些离他十分遥远的事情林寒只是想自己现在的处境。比如说自己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他吃力的四下打量了一下,这里不过是是一个简陋的洞府,说是简陋只是说比起正常的宅子来说的确简陋,但洞府中的东西却是一应俱全。
很难想象有人可以在这种罕有人际的地方做到这种程度。
就好像一个正常人很难想象有人会闲的无聊在珠穆朗玛峰的半山腰上建了一个中转基地一样,反正林寒是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