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人饭碗,就犹如杀人父母。
在瞧见车燃起来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里想的并不是什么车没了,走不了了,回不去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你特么敢炸我车,这事儿过不去了。
“行了,咱也别想着跑路还是怎么,先在房屋周围看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对方不想让我们离开,那我们索性就留下来。”
出租车我是不打算过去看了,有什么好看的,那火光冲上半空三米多高,怕是早就报废了。
我在想的是这次回去,怎么跟公司交差!淦。
周玲玲点了点头,算是附和,而此时,先前吓得哆哆嗦嗦的女人,此刻却因为远处的火光,一个激灵像是恢复了过来。
她指着不远处的红砖墙,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我听了老半天,才终于听清楚女人嘴里的话。
“里面,鬼!”
毫无疑问,女人说屋里有鬼,而且屋里似乎还有其他人,和周玲玲联系的人,并不是眼前这个。
我和周玲玲相视一眼,各自点头。现如今退路被断,对方是哑巴吃秤砣,铁了心要跟我们死磕到底了。
来到正门前,先前倒是没怎么注意,此时过来,我才发现原本应该站着两个门神的地方,比脸都干净,正门连个门神都没有,难怪邪祟入屋
了。
周玲玲扶着那身上黏着红纸的女人,原本是跟着我们一起靠近屋子,可是还没等靠近,女人就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那模样似乎这屋子凶神恶煞,是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般。
奈何今晚月色不佳,我们身上但凡能够用来照亮的东西,几乎都没了,眼前也只能模糊看见眼前屋子的巨大轮廓,那青砖红墙,看上去倒还算正常。
“屋子,吃人,别靠近。”
女人满脸泪水,支支吾吾地开口说着话,只是这说出来的话,多少让人有些难以捉摸,若说吃人,我先前倒也见过,可还没听说什么一间房子也能吃人。
想到这里,我不管不顾,直接尝试着去推开枣木大门,谁知这一推,完全没有花费任何力量,轻而易举地就推开了大门。
黑漆漆的门框出现在我和周玲玲面前,然而不管周玲玲如何安抚,女人看着黑漆漆的大门口像见了鬼一般,眼泪不断流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无可奈何下,我示意周玲玲带着女人就在屋外,我独自进屋查看。
周玲玲没有选择的余地,虽然看得出来她很想跟我一起进屋,但她身边的那个女人却是不允许她这么做。
打定主意,我小心翼翼地进到了屋子里。
好家伙,一进屋,先前隐约察觉到的那股阴冷气息更为严重,我没来由打了个哆嗦,可紧接着我就发现,屋内居然还亮着灯。
这看院内轮廓,就是一般的农家院子,正门进去是一个土院坝,院坝周围就是厢房、厨房和厕所,至于客厅的位置,在农村一般是叫的堂屋,正对着院墙,而此时堂屋外横梁上的灯亮着,将屋子照的很是亮堂。
我有些诧异,因为先前在树上时,看屋子里里面几乎是一片漆黑,按理来说堂屋正对着先前院外的那棵老树,若说合规的话,我在树上是能够将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的。
但屋内和屋外完全不同的两种景象,多少是让我心里面有些担心。
屋内亮堂,多少让我不是那么害怕在黑暗中被什么东西偷袭,环顾四周,整个院子内的东西尽入眼帘,没有古怪,也没有发现什么鬼影,直到我走到院子正中央的位置,才瞧见堂屋前放置着白色的孝布,在虚掩的堂屋门后,隐约能够看见一口放置着棉被的棺材。
棺材上放棉被,一般只有出殡的棺材才这么做,也就是即将抬上山埋葬的棺材。
除此之外,堂屋里隐隐戳戳似乎还有人影,我吞咽了一口唾沫,先是小心地叫了一声,然而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快走了两步,很快来到堂屋之前,如此近距离之下,我的却是看到屋内有人影在晃动,不过屋里没有开灯,仅仅是凭借着屋外那白炽灯的余光观察着屋子里的东西。
看了半晌,实在是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周围静的有些可怕,我故意咳嗽两声,弄出了些许动静,但是紧接着过后,便又恢复到寂静。如此往复,一小段路,我却感觉自己像是走了好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站在堂屋门前,我先是转身看了一眼左右手两边的屋子,不只是厨房还是厢房,门都紧闭着,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所有的屋子门上都干干净净,别说什么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