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脸上诧异的表情,让伍胥挺直了腰杆,他看着我,随后笑着道:“这符是在一座山上得来的,我同学说,这是好东西,可以换大钱。”
“这就是你找上我的理由?”
伴随着我的开口,伍胥双眼放光,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无奈的摇头,看了周玲玲一眼,道:“你的那些个朋友,还真是有够无聊的,上一次没吓到他们也就罢了,居然还将你的行踪都传了出去,看看眼下这些麻烦事儿。”
我多少有些不高兴,这意味着真就如刘大彪所说,这一趟又白来了。
我起身拾起桌上的麻布长衫,就要带着周玲玲离开。察觉到身边的武胥一直看着我们,我又转身道:“你找错人了,我们没钱给你。”
见我们要走,伍胥站不住了,这一次他没有再迟疑,将背包内的一本英语书迅速抽了出来,随后翻开。
在他作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我心里一惊,却见整本英语书内部黑压压一片,看上去像是被腐蚀了一般,无形间还散出一股刺鼻的味道,闻起来像是硫磺。
伍胥这家伙毫不在意,伸手就将压在书中的一张黑色符箓取了出来,可当他右手刚触碰到那符箓时,整个人却如同触电一般,直挺挺就倒了下去。
在武胥倒地瞬间,触碰符箓的右手手指血色迅速退去,取而代之被一团黑气迅速占据,眨眼的功夫,那黑气就蔓延了整个手掌,他想挣扎,可整个人如同鬼压床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背时。”
我叹气,转身一把抓住伍胥迅速变黑的手腕,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
淡红色的血液伴随着唾液悉数落在伍胥手指间,说也神奇,被血雾笼罩的手掌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见此一幕,我心里同样有些诧异。
太熟练了,几乎就是一气呵成的动作,若我不说出去,谁能想到我是第一次这么做。
可眼前那黑气却依旧凝聚在伍胥指尖,久久不散。
我面色稍稍凝重,回想到什么,随后从腰间摸出一片洁白如玉的鳞片来,迅速划破伍胥指尖,乌黑的鲜血很快伴随着一股淡淡黑气流淌出来。
我手腕翻转,白色鳞片静静覆盖在武胥伤口处,流出的黑气在触碰到鳞片时,居然被后者轻而易举的吸收。直到伍胥指尖鲜血逐渐变得鲜红,我这才松开手掌,又将鳞片小心翼翼地收起。
这鳞片正是当初宇文给我的那一片,在拥有上一任渡魂人的记忆后,我也明白了这鳞片的妙用,但鳞片具体是什么东西上的,还是有待查证。
也是在我收起鳞片的瞬间,那先前夹在英语书中青黑色的符纸,像是被火焰点燃一般,迅速消融不见。
我皱眉。
寻思着又来了,上一次是因为周玲玲,这一次则是因为面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只是上一次有老谢帮我,这一次却只能由我自己解决。
毕竟我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一名真正的渡魂人,这就是实习生和一级渡魂人的区别,老谢几乎不会再提供什么帮助,除非是我一定无法解决的问题。
“小子,你可知你得的这镇尸符,闯下了大祸。”
武胥不解,只是捂着吃痛的手掌一脸惊疑,我和周玲玲仔细询问了镇尸符的由来,在武胥的描述下,得知这张符来自于距离东海市一个很偏远的村子,清河村。
得知了镇尸符的由来,我和周玲玲不再犹豫,马不停蹄地朝着所谓的清河村赶去。
“你去过那村子么?”
半路,我询问起周玲玲来,然而后者只是摇头,好半晌才道:“我连东海市都没有出去过。”
可很快,先前被我喝退的刘大彪不知不觉就出现在了车内,腆着一张欠揍的脸笑道:“你说这巧不巧,这清河村啊,我去过。”
听刘大彪这么一说,我惊讶归惊讶,可随即就在自己脑子里搜寻起来,因为在我多出来的那些记忆里,并没有关于清河村的任何信息。
按理来说刘大彪作为上一任渡魂人身边的鬼魂,只要是他在的地方,我应该都有记忆才对。
但随着我将所有关于刘大彪的记忆都过滤了一遍,依旧没有什么发现,不仅如此,我还察觉到一部分记忆只要我去想,大脑就会传出针针刺痛,似乎想要知道那一部分的记忆是不被允许的。
“放心吧,一定把你们带到。”
说罢,就自顾自滚上了车前座。
我看了周玲玲一眼,后者对于刘大彪的存在,也只是诧异,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