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众人听了那中年妇人的话,有些警惕。,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那穿银红半臂女子道:“昨夜我得一不祥之梦,梦见我们皆在一处,忽然天上降下一个金甲神来,把我等七人一个个缚了,我便惊醒。想来定非吉兆。”众人纷纷议论。鸣皋听得明明白白,暗道:“这些皆非人类,定是妖魔精怪。留着总要害人,不如待我把来除了。况且听这什么智真长老偈语,分明说着今天,十月十日夜间亥子之交,正应着我徐姓的身上。谅来天意叫我剪除妖孽。”转定念头,将刀扯在手中,将脚在树上一踮,身子便望楼中直窜过去。手起一刀,先把这叫他袁师杀了,却是一只玉面的猿猴。众人惊得呆了。又一刀,把元色袄女子分为两段。这着银红半臂的飞也似的跳将出去,鸣皋跃将起来,一刀挥去,斫下一条臂膊。其余众人分头四窜。鸣皋抢步上前,将黄衣大汉胁下刺了一刀。遂追到楼下。那个中年华服妇人正要钻进洞去,鸣皋随后已到,夹背一刀。他吼了一声,逃了进去。鸣皋回转身来,追这墨褐色袍子的黑脸,见他向山坡上没命的奔逃,鸣皋风卷也似的追来。前面恰遇一条山涧,那黑脸被鸣皋追得昏了,一个失足跌入涧中,脑浆迸出。鸣皋想道:“好似走了一个。”寻了一回不见,只得由他罢了。遂一手提刀,慢吞吞回转真人阁内。
路过仙人洞口,只见那穿灰布短袄的矮胖子,恰正在那边跑来,走入仙人洞去。鸣皋一个腾步,扑的跳将过去,此人已进内。鸣皋一个雀地龙之势,趁手一刀刺去,却正中臀孔,大叫一声,向里直窜进去。鸣皋想道:凡事大数已定,再难挽回:他已经漏网,怎的仍旧难逃?遂跳上楼中。一枝梅道:“贤弟何处去来!”鸣皋遂把方才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到得天明,众弟兄大家晓得,便一齐来到华阳洞前看时,楼上杀死一猿一狐,又一枝野鸡翅膊。那狐狸毛色纯黑,那猴子却是个通臂玉面猿猴,皆身首异处。洞旁一只野鸡,约有十四五斤,斫去了一翅,死在山坡之上。走到那边洞内看时,却是一只巨狼,跌得头骨粉碎而死。李武取了五六个火把到来,众弟兄一同走入仙人洞内。走不半里,只见一只野猪死在旁边,屁眼里中了一刀。一路过去,那地上的鲜血斑斑点点。到里边,一虎一豹枕藉而毙,身上皆着了刀伤。再走进去,折向右首前面,却不通了。转过来,却从毒蛇洞而出。原来二洞中间通的。杨小舫道:“山精野兽,得成人形,皆是修炼多年,取精不少。把来煮食了,定有补益。”众弟兄皆道有理。季芳听得十分高兴,他同李武二人动手,将来一个个开剥了,烧的烧,腌的腌。煮熟了时,其味甚佳。众弟兄足足吃了半月,果然觉得精神加倍。徐庆道:“狄洪道去了五十多天,谅来回归日近。我们何不回到镇江去等待?”鸣皋道:“三哥之言有理。”过了数日,众英雄回转镇江,仍到张善仁店内。岂知到了十一月将尽,只不见洪道回来。
原来狄洪道同了王能,自从那一日动身,一路过了安徽,来到河南汝州鲁山县地界。路过一处村庄,一带都是枫林。天色已晚,就在村中一家人家宿了。到得黄昏已后,只听得远远的有哀苦之声,顺着风,隐隐的若有若无,觉得惨切凄凉。便问王能道:“贤契可听得么?”王能道:“师父,我却听不出来。”洪道静心细听,越听越清,却又纷纷不一,若有数人号痛之声。暗道:“奇了。”遂悄悄的走至庭中,只见月明皎洁,万籁无声。侧着耳朵听时,这声从东南而来。心中想道:“这方是我来的所在。日间经过二十余里,并无村市,只有二三里外一所大宅,有百来间房子,好似乡村富户的光景。我怪他独自一家,并无邻舍,怎的不怕盗贼。这声音莫非此中来的?”越想越疑惑起来,这也是天数注定,恶贯满盈,故而鬼使神差,被狄洪道听得,动起疑来。回到里头,带了一把尺二长的匕首,插在腰间,把豹皮囊挂了,跳出墙来。一路依着声音,连窜带纵,来到这所大宅后边,果然声音从此中而出。
他便跃上瓦房,跟着声音寻去。只见里边有四五间矮屋,那声音在矮屋之中。便在屋上,俯耳细听,这凄惨之声,令人不欲听闻。周围一看,却无下路,遂走向前边,有一只旱船模样,门前有个小小庭心,便跳将下去。在窗内张时,里头却有灯火,并无一人。轻轻推窗进去,左首有扇腰门,半开半掩。挨身出去,却是条备弄。走到里边不多路,便是矮屋。就在门缝张看,只见一并连五间房子,点着一盏灯儿,半明半灭,觉得阴风惨惨,腥气难闻。两旁都是柱子,系着二十来个四体不全之人,在那里呼痛号楚。洪道定睛细看,只见这些人,有的少了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