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生自然不可能说真话。
他在来这里之前就早已想好了一套说辞。
大意就是自己在草地上发现了妖兽的踪迹,然后顺着踪迹到了一处洞穴。
等他进入洞穴之后,发现熊妖被黄鼠狼给偷袭了,两者两败俱伤,濒临死亡。
“至于李子英,怕是早就进了熊妖的肚子里面。”
当宁生说完这番话之后。
罗再发和常福寿的脸上都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讥讷。
在他们的眼中,虽然宁生这次再次走狗屎运,没有进熊妖的肚子里面。
但正如他们所料,这个宁生就是一个被家族抛弃的纨绔子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宁公子的运气真是好啊!”
常福寿说出一串酸溜溜的话,语气之中明显有讥讽的意味。
“既然如此,宁公子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到时候,我自会向上面如实禀报。”
“至于那个小姑娘吗,死就死了,不足为道!”
罗再发大手一挥,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只蚂蚁一样。
对于常福寿的讥笑,宁生并不在意,毕竟京城之内对他的讽刺挖苦比这要厉害多了!
罗再发对李子英是死是毫不在乎,却让宁生颇为不适。
“头,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庄大山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宁生扭头看去,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只见庄大山双眼红肿,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缝隙,几乎看不见他的眼睛。
他的右侧大腿上扎着止血的白布条,整个右腿都耷拉在地上,看起来软弱无力。
他拄着拐杖,身体从外面一点一点的挪了进来,像是蜗牛一样。
“大山,你这是怎么了?我说今天早上怎么没看见你。”
常福寿立马上前扶住了庄大山。
“怎么宁公子也在?”
庄大山一抬头,正好看见了宁生。
“我就不能在吗?”
宁生虽然想笑,但还是绷着嘴,没有笑出来。
庄大山吃了一个闭门羹,不再关注宁生了。
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自己的悲惨经历。
当然,他将自己把常福寿和罗再发出卖的部分省去了。
“这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绑人都绑到捕快的头上了,真是无法无天!”
罗再发义愤填膺,大声怒斥道,接着他看向宁生:
“宁公子,你常在街上行走,也一定要小心。”
“一定,一定。”
宁生点了点头,强忍着没有让自己笑出来。
接着他就告辞当差去了。
今日当差,闲来无事。
傍晚,风月楼。
风月楼位于庆安县的西坊。
西坊遍布着勾栏瓦肆,夜夜明灯高悬,人流接踵而至,络绎不绝,可谓是纸醉金迷之地。
宁生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虽然因为是庶出和天赋不出众而不受家中重视。
但毕竟也是正儿八经的豪门望族出身,每个月都能领到一笔不菲的月供,大约有一千两左右。
将军府底子深厚,对于这点钱根本就不在乎。
宁生来到行走在人流之中。
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衫,头上戴着一顶玉冠,手中拿着一把折扇。
整个是纨绔子弟的打扮。
这里可玩的地方很多,以前的宁生会经常来这里解闷。
“有哪个傻子会出钱买这种东西呀?!”
街道一侧,一群人围在一处,议论纷纷。
宁生走上前,凑了个热闹。
目光所及,一个穿着粗布衣的小男孩跪在地上。
这个小男孩脸上黑糊糊的,头发杂乱无章似鸟巢一般,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
在小男孩的脖子上,挂着一块木板,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
家母病重,急需钱来买药,现有祖传武技一份,价格五百两。
最关键的是,牌子上写的祖传武技,其实就是一页牛皮纸。
这张纸反过来被小男孩的膝盖压在地上,根本无法看清其中的内容。
“你一页纸上能有什么武技?就算有,最多只是一个残篇罢了。”
“五百两?想钱想疯了吧!”
周围人对如此高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