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荣二心里汹涌澎湃,震动不已。
这宁公子暗地里不知道已经做了多少的事情。
而他竟然一无所知。
当天晚上,风光了几十年的风月楼,终于彻底熄灭了灯火。
人们纷纷开始猜测着背后的原因。
有不少人将这件事和宁生联系起来。
毕竟宁生曾经独自一人查抄过风月楼。
并且今日早上有不少人目睹宁生押着知县大人游街。
风月楼有后台,在人们眼中简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现如今风月楼倒了,好像意味着宁生在这场较量中,胜出了?
宁生可不会在乎这些风言风语。
此刻的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
一日一夜没有睡觉,他已经极度疲惫了。
白日里的衙门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
知县入狱,自有黄远的幕僚去上报朝廷。
江湖路远,闻风而来的奇人异士估计还在路上。
一切都悬而未决。
翌日。
日上三竿,宁生才睡眼惺忪的起床。
喝了一碗妙珍煲的莲子粥之后,方慢悠悠的赶到衙门。
坐在桌前,品着茶,宁生陷入了思考之中。
衙门现在的状态是群龙无首。
县衙之内,论职位当属老主簿最高。
论实力和声望又属宁生这个捕头最高。
这个老主簿之前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只做一些文书工作,万事都听黄远的。
他就是有心召集人马和宁生分庭抗礼,也没有那个实力。
但是知县的位置,又不是谁强谁就能坐的。
官位虽小,想要走马上任,也是要当今圣上亲自点头的。
当然,宁生也无意于当这个知县。
因为他觉得这个位置杂事太多,没必要自讨没趣。
他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自己在这边的消息传到京城之后,朝廷对他会是什么态度。
想到这里,宁生让荣二叫来老主簿。
老主簿姓刘,大概有五十岁了,腿脚都还很利索。
他戴着一顶乌纱帽,低着头小碎步进门,向宁生弯了弯腰,道:
“不知宁公子找我何事?”
“刘老,你对知县最了解,对于知县这罪名,你怎么看?”
宁生不动声色的问道。
“只要宁公子查证属实,我认为没有什么不妥。”
老主簿回答的倒很是干脆。
有些出乎宁生的意料。
“好。”
宁生点点头,道: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可知黄远是如何当上这知县的?”
宁生这么问,摆明了就是想打听黄远背后是否有靠山。
老主簿略一思索,便拱手答道:
“据我所知,黄大人的官是买来的。”
“哦?那黄远一定很有钱吧。他本家在哪,做什么生意?”
“这我就不知道了。”
老主簿无奈道。
“我知道了,你去吧。”
宁生摆了摆手。
老主簿告退。
在整个对话过程中,老主簿很有分寸,对待宁生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上级一样。
宁生将脚翘在桌上,重新陷入了思考。
朝廷对他的出格举动如果采取仇视的态度,他无疑会引火烧身,难以自保。
朝廷如果采取温和的态度,他的大娘见他这般出息,无疑会从中作梗,狠下毒手。
无论怎么样,在可预见的将来,他都少不了麻烦。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武将境的内功,提升自己的实力。
至于李子英.......
宁生摇了摇头。
现在去救她,无疑等于去找死。
一天就这样在思索之中度过了。
宁生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用过脑子。
夕阳西下。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师父,外面那么热闹,你怎么还窝在屋里呢?”
正是赵优才找来了。
“这么多天没见,你去哪里厮混了?”
宁生随口问道。
“师父,你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