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道:“其实……,我也不相信!可事实上,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将要追杀的人是你们。”
张有财见祚晨仍在面无表情的喝着茶水,满腔的怨气再也抑制不住,“您说句不知道,就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即便是普通人,这也是失察失职之过!在边关军营大将军麾下,不说是您贵为参将,即便是我们众亲兵,哪一个敢于草率、违背良心行事?您不知道,您肯定不知道公子和我,在知道追杀命令发自京都守备司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难过,那是怎么一般滋味,你也许永远也体会不到!”
怨愤情绪的爆发,令张有财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涨红的脸上双眼赤红,“也是,您做惯了这等卑鄙龌龊的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随着张有财的话语,陈旭的脸就像被狂风掠过的水面,再也无法平静。当听到他最后一句,身体就像是被张康一脚踢中的那位队长,猛地佝偻起身子颤抖起来!
祚晨冷眼看着陈旭,牙齿用力的咬着嘴唇,缓缓松开了左手紧握的拳头。陈旭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见到祚晨的惊喜,呵斥兵士的严厉,对一同为伍这几人的深情以及对曾经的过错而懊恼,只是几盏茶的时间,在他身上一一展现。是在表演吗?祚晨敢肯定地说,没有人能够把这么复杂的情绪刻画得淋漓尽致!
吴江恨恨地一拍大腿,站起身走到了屋外,即便是曾经的战场上陈旭救过他一命,在大是大非面前,吴江也不会为他说上一句好话或是给予一句慰藉的语言。
“吴江!看看天能打雷不能?劈了这等没心没肺的卑鄙小人!也省的大将军舍不得杀,还活在世上为非作歹。”张康直着嗓子向吴江喊道。
“闭嘴吧,你!大将军的决定必有用心,你舍得你来杀!”吴江说着,抽出长刀反手递向张康。
“就你有刀!我身上的刀是木头片子?”不屑地瞪了吴江一眼,端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狗日的!还成了我的错不成!?”随着话语,“砰”地一声狠狠地掼在茶几上的茶杯,顿时四分五裂。
赤红了眼的陈旭吼道:“你们都没有错!都是我的错!”
腾地一下跳将起来的张康,怒睁着双眼手指着陈旭,“就是你的错!还这么大声,理直气壮了!”
张康的性格就是这样,是一绝对不会说二,在边关军营除了大将军刘尚武之外,就连陈东都对他得理不饶人的脾性无可奈何,因为他的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对就可以理直气壮,错就得服软认错!你陈旭错了还理直气壮的举动,立刻就冲进了张康的气管,压了一肚子的火气,终于爆发着喊了出来。
陈旭就像流水冻成的冰,自己流水奔腾样的心境加上张康爆发的高温,只是一个回合,就彻底化在了椅子里。软绵绵的身子,就像被抽了骨架的赖皮狗,别说是狂吠,就连站起来的力气也被抽走了。
“其实,现在说是否受你安排追杀与我,已近没有意义了,事情已近发生过了,并且我还是活蹦乱跳。”祚晨说着话同时注视着陈旭的表情,以确认他是否在听,“上一代的恩怨侄儿不想过多干预,关系到侄儿的生命自然不会手软。所以侄儿现在最关心的是,幕后指使是谁,您应该知道或是能够猜测得到。”话毕,静静等着陈旭的答复。
祚晨目的性的一番话,就是和陈旭强硬的要一个态度或是一个立场。祚晨的父亲和陈旭是有手足之情,毕竟和祚晨不是直系血缘关系,说白了就是纽带关系的延伸,要看陈旭现在给祚晨一个怎样的交代。继续保持纽带关系,陈旭还是祚晨的世叔,纽带关系断裂,就是和祚晨的仇家猫鼠同乳,那就没有了丁点儿情分。
陈旭的沉默没有激起祚晨的情绪变化,来见陈旭之前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站起身和张康仨人示意回府,双方都没有行拜别时应有的礼数。临出客厅的祚晨回转身,看着依然闭着双眼的陈旭,“告诉李子钦,我已经做好了他随时来杀我的准备,倘若机缘巧合,也让他洗净脖子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