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想不透彻也得去执行,何况老爷子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如是想着的祚晨,心里很是坦然。有何大不了的?面见圣上已是轻车熟路。
“您老,这段时间调养的真好!这面色红润,可是比我的脸色好太多了!”
很巧,孙公公从御膳房回去的半路上跟祚晨走到了一起,祚晨好言奉承着,把个孙公公美的差点乐出鼻涕泡来,又是满脸菊花开,“小刘大人就是会说话,说的杂家心里暖洋洋的,怎么?要觐见圣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一通好话就换得笑脸相迎,不管其内心如何,起码是面子上很是好看。这孙公公在宫中混得大内总管之职,绝非善与之辈,现如今看似笑吟吟地人畜无害,一旦翻脸可是有使不完的坏。当年刘尚武进京都复命都得好言好语还贴了一棵百年老山参,即便如此还居心叵测地试探刘尚武是否骗他带连弩进宫,岂不是窥一斑而知全豹?
祚晨讪讪地笑着,说道:“这不?前几日心里不爽,一通邪火上身就闯下了大祸……”
“吆……,靖亲王府…真是你干的?啧啧……”孙公公夸张的咧起八万嘴,满身扭捏着全然一副老娘们做派,捻起兰花指,尖着嗓子道:“这祸,可是闯大了!”
听他的话味就是听到过什么风声,不然怎能祚晨一开口就断定是靖亲王府那事?祚晨心疼地掏出一面小镜子,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道:“可不是吗!说什么也晚了,祸已经闯下了,今儿个就是来恳请圣上责罚来了。”
嘴上说着话,祚晨手上摆弄着玻璃镜子,就是不肯表示是要送与孙公公。都说皇上不急太监急,现在可是祚晨不急孙公公急的要命,那时祚晨进献玻璃镜子给皇上时,被这阉人看在眼里已是垂涎三尺。如今祚晨再次拿出来,岂不是让他欣喜若狂?只是,期待着祚晨递到他手里,等得是怎一个心焦难耐。
“圣上刚退了朝,正在气头上。”脸色隐隐的褪去笑意,孙公公微不可查地瞄了一眼祚晨手里的玻璃镜子,“也不知现在圣上心情如何,……”
“嗨,有您老在,还不为咱掌着眼色?”祚晨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及时打断孙公公的话,倘若让他把话说死了彼此尴尬还不好下台,“早就想着送您一面玻璃镜子,一直也没得着机会,要么就是丢三落四的来时未带。感激您老一直以来的关怀备至,真的不成敬意!”说着,将手里的镜子不舍地递了出去,心里徒自想着,便宜了你这阉人!
你个小兔崽子,逗杂家玩呢!?腹诽不已的孙公公仍然舍不得与这宝贝失之交臂,呵呵干笑着伸出猫爪接住,已是喜不自胜,这玩意正好讨好伺候皇太后的女侍,也就是他的“对食”女子。想着,她见了如此宝贝,还不知如何讨好他呢!满脸的褶子更是聚在一堆,在祚晨看来,活脱脱像是一颗山核桃。
“一会到得御书房,小刘大人您就在外候着,待杂家进去探探风头,倘若圣上愠怒已消,杂家婉言试探几句还是很有把握的。”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目前而言,这玻璃镜子可是比银票来的实在,即便是抬着满箱子的元宝,那也找不到卖家不是?
“有劳您老了!那我就在外边候着听您安排。”祚晨心里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如此便免得不知所以堂而皇之地跳进老虎洞,虽说不太担心性命不保,一旦圣上真的心情不爽,也够这小身子骨胆颤心惊的,“对了,倘若有哪位当朝大人在议事,就晚些时间通禀,咱也不能耽搁了国家大事,您老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上次冒冒失失的进了御书房,刘祚晨如坐针毡的感觉,仍然是记忆犹新。
孙公公竖起大拇指,“小刘大人真知灼见,有教养!有见识!”其实,心里暗自腹诽着,你小子真是狐狸秉性!
看着孙公公步履轻盈的进了御书房,祚晨更是在心里骂这阉人,专行苟且之事!步履轻盈?骤然若有所思的祚晨,不禁呆立当场,沉思良久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暗暗自嘲不已,何时竟也跟着捕风捉影了。
“真是胆大包天!朕的旨意都没见也敢私自调拨,一纸白条放出五十万两银子!今日,天黑之前你必须想办法填补亏空,要不然……,朕,就砍了你的脑袋填上窟窿!”
皇上震怒,陡然传出他怒不可遏的嘶吼,着实让祚晨胆颤心惊,不由得退后几步躲到廊檐拐角,探头探脑地望向御书房门口,心里徒自想着,个杀千刀的阉人,怎的还不出来回话。
良久,孙公公终于像是偷粮食的仓鼠一般,挤出房门左右窥视着,见刘祚晨已然多远,有些不耐的蹙紧眉头走了过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