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也得打的有水平不是?
皇上一番话绝不委婉,听在李子钦耳朵里,就像是老脸上被皇上扇了一巴掌,力度不大,却是震得李子钦脑袋一阵轰鸣。
李子钦知道,现在不是有无作为的事情,这是皇上以此为要挟让他和诸位大人为敌!当堂说出都有哪几位大臣于昨夜跟周涛密谋,以目前的官员交际网,无疑就是得罪一大批人。不按照皇上的意图顺势,必将惹得皇上龙颜震怒,周涛当堂被摘了顶戴花翎,他李子钦也绝难讨得到好。
一个刑部衙门不作为,足够!
“老…罪臣启禀圣上,有礼部侍郎和郎中,吏部清吏司户部郎中……共计一十二位。”
这个老王八蛋!虽说没有点到自己的名字,众人仍然忍不住心里喝骂不止,出列之时还底气十足的以老臣自居,沉重的吐出“老”字时,还是对李子钦抱有扭转窘局的期望,没想到更是纸老虎一只,皇上还未说将他如何,只是隐晦地指出李子钦为官经年毫无作为,便吓得屁滚尿流。
这就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痛!自然被点到姓名跪倒在朝堂的一十二人,心里更是连李子钦八辈祖宗挨个问候了一遍。
“有这么多人!朕,真是没有想到。”
什么?皇上意思是不知道?诸人算是彻底傻了眼,摸不清皇上的路数,更是心里暗暗欣喜。很明显,皇上并不想满朝堂的诸位每人五十大板,不由得心里长吁了一口气,更是恼恨李子钦了。
“尔等,可有话说!”陡然又是提高声音的皇上,又让众人吓了一跳,这一惊一乍的可真不是个滋味,再来这么几下子,心脏真不知道还能挺得住不能。
礼部侍郎是跪倒在地只人中官衔最高之人,在礼部衙门是尚书周涛的副手,微微抬头瞄了一眼皇上,哪肯就此束手?
“罪臣恳请圣上,允许罪臣待罪立功。”
“哦?”皇上不怒反笑,“哈哈哈……,为朕,说来听听。”
皇上笑的出来,诸位大臣们却是笑不出来。哪个听不出来?待罪立功,不就是将知道的猫腻以及龌龊行径公知与众?狗咬狗一嘴毛,这礼部侍郎徐载波,此时和李子钦虽是对立面,事关生死存亡之际也是不管不顾起来。说的在理,或许会被皇上豁免一死,即便是身陷囹圄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人心就是这般不堪一击,在重大利益面前,谁也顾不得谁!
振作起精神来的礼部侍郎徐载波,落地有声的说道:“罪臣知道,刑部每年申报审批下来修葺刑部衙门的银两,半个铜子也未用于实际。”
被人倒戈相向,李子钦已经意料到了。可看着皇上默许徐载波挨个揭短,却也是毫无办法。
“工部,施工礼部驿馆,也有用工不实,贪污朝廷银两之实。”
“吏部考功司,收受下级官员贿赂,任无功之辈晋升。”
……
一口气,徐载波就说出了十多位朝廷命官的龌龊行径,令人瞠目结舌之余,个个对他已是怀恨在心。人家李子钦好歹也算是不追究过往,你徐载波可倒好,竹筒倒豆子一般,顷刻间便说出来更多的官员,你他妈不想活命了,还要连累这么多人锒铛入狱。
“好啊!好!好!好!”这是今日于朝堂之上,皇上又一次喝倒彩。吓得被徐载波点到姓名的官员,慌不迭的跪倒在地,早已经是六神无主。
如此这般境地,也不知皇上是否设想得到,看着一班跪于朝堂之上的诸位官员,又是一轮的寂静无声,好似已然入夜很深一样,可众人终是能够感觉得到从南门处传来的温热和光亮。这种反差很奇妙,像是在梦里心揪得紧紧地,使劲撕喊着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其实,是现实之中没人敢出声。
“还有谁?”陡然间,又是庆亲王爷出声。
众人皆是不解,皇上都未曾发话,庆亲王爷为何还不依不挠了?
徐载波一时之间更是手足无措,惊慌失措的看看庆亲王爷铁青的脸,复又看向高高在上的皇上,嗫嗫嚅嚅地却不知讲是不讲。
“圣上,此等害群之马危言耸听之辈,想必是为了逃脱罪责,不惜余力的诽谤他人,想必也是夸大其词。”出人意料的潘相爷,未曾顺着皇上的意愿整治朝纲,竟也帮着诸位大臣们掩盖起来,众人感激之余,纷纷对其脱去赞佩的眼光。
“哦?潘相爷何以见得?解释给朕听听。”
“圣上,大安泰自圣上临政以来,风调雨顺更是国泰民安,虽有宵小之辈霍乱,终是一些跳梁小丑不足为虑。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