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们就回海阳城。”酒足饭饱,刘尚武抹了一把嘴巴,轻声说道。
这么早,还有好多事情未办理,商铺里连正儿八经坐一会都没。刘祚晨暗暗嘀咕着,却没好意思说的出口,细想起来,回京都城也有一段时间了,屁颠屁颠的竟是自己的正事没办一件。
“不过,有几个人要随行同往。”刘尚武看了眼刘祚晨眨动的双眼,“三皇子与你表姐,……还有如萱公主!”
“噗……”刘祚晨即便是转身及时,未曾喷到桌子对面的吴江,仍是喷了张康一身。
“公子,能小心点不?这……”慌不迭地张康用手掸着茶水,一心惦记着自己新做的衣服才穿了一天,哪里还管的了刘祚晨愁肠百转?
……
再和煦的风在这隆冬季节也有些刺骨,马儿打着响鼻喷着白气儿,越是远离京都路上行人越是稀少,从而越发感觉到些微的荒凉。按照以往的速度,此时应该已然回到海阳城了,就因为增加了额外的三人以及一众随从而拖慢了行程。
兴许是心情使然,或许是受环境影响,刘祚晨一路上都显得郁郁寡欢,即便是有张有能与伍六一这俩活宝不时疯闹着也没让他的心情有所改善。看了一眼居中如萱公主的马车,听着银铃般的“咯咯”娇笑声,心里腹诽着,表姐现如今倒是和她打的火热!
“祚晨……,过来一下。”
将头探出车窗的刘尚武,脸盘越是显得大发,冲着队伍后边的刘祚晨招呼着。
宽敞的马车里,刘尚武盘坐在火盆旁微微皱着眉头,对钻进马车的刘祚晨说道:“仔细留意一下路上的行人,前方数十里山高林密,估计照这样的速度天黑前都未必通过。”
“父亲,您有发现端倪?”迟疑地看向刘尚武,刘祚晨自认为路上未曾发现可疑的行人,端坐在马车上就能发现端倪了?再说,这么一大队人马也不是普通蟊贼敢于冒犯的。
经年驻守边关戎马半生,刘尚武自然练就了不凡的千里眼顺风耳。从前日便清晰的分辨出军马踩踏而过,虽然稀稀拉拉的人数无多,刘尚武可以肯定他们绝非善类。刘尚武挑起门帘看过,百姓装束之人骑着青壮军马本就可疑,何况前前后后应该足足有两队人马化整为零跑到前头。
“不是普通蟊贼,应该是一拨行伍之人无疑,进入山区之前让大家伙打起精神来,若有风吹草动……”刘尚武盯着忽明忽暗的炭火缓缓说着,骤然抬起头目射精光,沉声道:“格杀勿论!”
还真有发现!刘祚晨茫然之余有些烦躁,“处心积虑…竟然从京都城一直跟了半路,还真是贼心不死!?这厮,到底是谁?”
“管不了那么多了,保证众人的安全才是目前最为重要的事情!安排去吧。”
刘尚武话语间颇有无奈之意,他怎能不知这队人马是谁统领,岂能不知受谁之命?
山路,还算宽敞。
凌冽的寒风刮过树梢,发着呜呜声扑向地面,让仰望飞鸟自由翱翔的尘土草屑一时之间得以飞起,不大会又慢悠悠地落到地面,分不清风儿还是尘土草屑乐此不疲,就这样周而复始地飞起落下,再飞起又落下。
端详着两边杂草丛生的山坡,刘祚晨暗自舒了口气,好在没有悬崖峭壁的险地,倘若山石从山顶投掷下来,即便是早有防备也难免有所伤亡。回身看了一眼马车,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被包有夹层铁板的马车抵挡普通箭矢绝对没有问题。
“得得得……”前方探路之人急促的马蹄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公子!前方两里路拐弯处,被人用树木拦住了去路。”来人气喘吁吁地说着,又补充道:“看得出来,都是新砍伐的树木。”
刘祚晨举起手臂止住身后队伍的前行,众人皆是紧张的拔出长刀,摘下连弩戒备着看向两侧的山林杂草深处。
安静下来的前行队伍,军马打着响鼻的喘息声合着呼啸的风声之外,偶有林鸟低鸣响起。
“公子,你听。”
“嗯?”刘祚晨疑惑地看向吴江歪着脑袋侧起耳朵,同样支棱起耳朵来却一无所获。
“奇怪……”看向远处密林的吴江面露迟疑之色,“是边关共用的危险信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一位此次与刘尚武随行的亲兵,插话道:“刚才,我也听到了,还以为是幻觉,看来是真有人为咱们通风报信。”
转过身,刘祚晨看向老子刘尚武的马车,心里已是了然,想必这是李子钦贼心不死将陈旭用了出来,是陈旭还是陈旭另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