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迈进营帐,刘尚武面上未曾露出丝毫慌乱之色,心里却隐隐有些失落。如萱公主并未将这一信息捂着紧急送回京都,令他对这位儿媳暗自赞许之余,也在暗自苦笑。
知非之年,明白这点事理不在话下!可对于儿子和她最终能否走到一起,此时更是感觉一片渺茫。
“大将军,公主殿下有要事与您细说。”陈东在命人通知他之前,已经派心腹侍卫将大食国暴露的消息禀报,这时无非装装样子罢了!
大马金刀地坐正在虎皮交椅上,眉梢微扬之际已然咧开大嘴,望向徐载波笑道:“要事?可是寻着了本将军的错处还是好处?请徐大人说来听听。”
都说了是公主殿下有要事与你细说,又将眼睛盯在老子身上!上辈子就有仇怨不成?暗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笑意也浮上胖脸,徐载波恭声道:“大将军,是钦差大人有要事。”
特意将钦差俩字加重语调,也是给如萱公主提个醒,这可是关系重大的国事!
马捉老鼠一般,在边关之地游荡着明察暗访了十多天一无所获,从大食国得到了于己有利的信息,脸上都能笑出来了!“哼!”看老子如何羞辱于你!瞅了一眼徐载波颇为幸灾乐祸地神情,故作诧异之色,“边关重地有要事发生,本将军毫不知情?陈将军!你可知罪!”
“……末将…知罪。”
懵头懵脑的呆鹅,就是陈东现在这一副模样。惶然不知所以地拱起双手,状极委屈地诉苦道:“大将军……,您也得让末将知个所以啊。”
“哦!也对,呵呵呵……”笑着猛地一拳擂到身前的案几上“嗡”地一声响,“他娘的!自从大食国虎视眈眈,一听到是要事本将军就方寸大乱了。公主殿下,可是那大食国又要卷土重来?”
眼睛都要瞪到头顶上了还方寸大乱?你他娘的说这话,老子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腹诽着轻轻撇了一下嘴的徐载波,双眼一瞬不瞬地看向如萱公主,心里直念经:姑奶奶呀!这次可是不能顾及与刘祚晨那小子的儿女情长,可得给刘尚武上点干货了。
徐载波始终认为,刘尚武爷俩肯定是与大食国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共识,要不然,会将公主下嫁给刘祚晨?大肆举兵来犯未曾交手便悄然撤兵,且在京都正当用人剿灭叛军之际,会没有猫腻?打死他,也是不会相信。
隐隐觉得刘尚武的神情有些造作,如萱公主却找不出有效的办法一探究竟,强自挤出更多地笑容来,缓缓说道:“大安泰在大食国的密探得到情报,说……说是大食国国君欲将其爱女……许配给刘祚晨。”
好似陡然一个惊天霹雳将刘尚武吓傻了,徒自将一双牛眼瞪的铜铃一般大小,嘴巴大张着直能塞进一个拳头。良久,仰天大笑起来,连营帐外守职的兵士听了都不禁面面相觑,怎么个情况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竟让不苟言笑的大将军疯了一样。
笑声,很刺耳!一度让徐载波心里很是没底,这信息会不会有误?可作为二皇子殿下的得力干将密探,不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失误,再者说来,首次直接为皇上效命查探信息更是谨慎加小心才是。他刘尚武是故作姿态搅乱视听!如是想着,不由得露出满口白牙也笑了起来。
刘尚武声音逐渐放低,掏出手绢擦拭了一下双眼,其实一滴泪也没能笑出来。
将手绢向案几上一掷,脸色陡然阴暗,“徐载波!你他娘的笑甚,竟然胆敢看我家儿郎笑话!”
这一声呵斥,振聋发聩。有准备没准备的皆是冷不丁身子一颤,这一身的凛然杀气滚滚直向徐载波而去,不由得其笑声戛然而止更是两股战战。
不好!这老小子恼羞成怒了!很是紧张地退后一步,又踩到了身后一位边关将领脚面上。“呔!”一声刻意大喝让徐载波魂飞魄散,心里暗暗叫苦不迭,腹背受敌之感顿生不禁地吓出了一身地冷汗。
“大将军问你话呢!”
被踩到那人,洪钟一样声音响起令徐载波心惊肉跳之余,慌不迭地说道:“大将军……,您意会错了,下官绝无此意,我敢对天发誓!”
真是个脓包!如萱公主将眉头皱起,望向刘尚武道:“刘大将军又是为何发笑?”
对跳梁小丑可以加以颜色,对公主还是不能失了身份礼仪。刘尚武正色道:
“滑天下之大稽!祚晨是大安泰驸马的身份相信周边国家皆是知情。此时正值大食国虎视眈眈大安泰之际,竟然传出这样的消息,公主难道未曾感觉到好笑?本将军可是忍俊不住!”
刘尚武一副颇为诧异